不久之前,耶律阮与那些党项武士搏斗之时,已让自己的坐骑前去前营大帐报信。守卫的士兵望见马儿独自回来,头部还有新鲜的血液,立即明白耶律阮有难,立即通知萧也金和察木诃。两人商议片刻,觉得此事非同小可,一面让人加强大营的戒备,一面分头行动,萧也金带领百余骑兵前去封禅寺支援,察木诃另率数十人在城中寻找耶律阮的踪迹。
察木诃虽然性子急躁,但想到王爷有难,这时不敢有丝毫的马虎,于是挨街挨巷地寻找,不放过一处嫌疑之地,这才耽搁了搭救耶律阮的时机。等到最后在小巷周围发现党项武士,耶律阮已经脱离了危险。
耶律阮不见两位兄弟的身影,便问道:“萧也金和察木诃在哪里?”其中一个士兵答道:“萧将军去了封禅寺,察将军就在附近。”耶律阮松了一口气,想到:“两人不愧是我的左右臂膀,知道危急关头该怎样应付。”
正在这时,小巷旁的屋顶响起了杀喊声。察木诃以为党项武士还有埋伏,于是上前就挥刀刺过去。那些人被点了穴道,哪里有反抗的机会,不过一会,二十余人便尽皆死去。
察木诃从墙头上一跃而下,手中的大刀上面还有鲜血滴下来。他见到耶律阮,笑着说道:“王爷,你没事就好。那些党项武士太可恨,被我一刀一刀全都解决了。”耶律阮板着脸,说道:“木诃,他们被点了穴道,全身动弹不得。你就这样杀了他们,未免有些趁人之危。”察木诃一愣,说道:“王爷,这些人深夜偷袭你,是死有余辜。如果不斩草除根,必定后患无穷。”
耶律阮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道:“冤冤相报何时了!罢了,木诃,你们先回吧。”察木诃望了陆司怡一眼,心中顿时明白他的用意,说道:“夜深了,王爷早点回营歇息。保不定皇上几时到开封,到时你还得亲自前去接驾。”耶律阮点点头,说道:“本王稍后便回大营。”察木诃这才放心地带着那些契丹骑兵离去。
陆司怡望见大队人马走远,轻轻地说道:“王爷,你手下的人可真忠心耿耿啊。”耶律阮道:“察木诃是我的好兄弟,我有难他自然会前来相救。”说道这里,他突然停下来,目不转睛地望着陆司怡。陆司怡不知道耶律阮在想什么,还以为他识破了自己的计谋,心中不禁有些紧张。她转过头与别远清对视一眼,准备立刻动手挟持耶律阮,却听他缓缓地说道:“姑娘,我与你不过一面之缘,你却不顾性命来搭救,本王实在是感激不尽。”
陆司怡淡淡地说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时我们江湖上的规律。本宫虽然久处大内,仍不敢忘了这个规矩。”
耶律阮听后大吃一惊,口不择言地说道:“你说什么?你是晋国皇室?”陆司怡无意间说漏了嘴,却并不慌张,只说道:“不错,我是石敬瑭的妃子。”耶律阮固然知道石敬瑭是何许人,他上下打量身旁这个美丽的女子,疑惑地说道:“姑娘,你说你是晋高祖的妃子,本王可不太相信。倘若真的如此,为何你至今还保留处子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