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月十五举得的庙会,都非常的顺利,从没有出过事。可没有人想到,这一次却出了岔子,还死了人。隐藏在画屏山中,远远望着庙会的霍青松也没有想到,被抓的那几个人刚刚被放了,就让人给杀了。
“将军,官差来了。”霍宝看着霍青松阴沉的脸色,心中还真有些胆怯。可一旁的方哲一直向他使眼色,霍宝也只能硬着头皮出声了。
霍青松听到霍宝的声音,便转过头看了他一眼。直到霍宝有些经受不住他眼神的压力,头上有些见汗,霍青松才转身向山下走去。霍宝与方哲对视一眼,连忙跟上。两人的身后,却是跟着十多个府兵。
回到折冲府,霍青松坐在椅子上,也是一直不说话。还是霍宝用霍青青的事来引他,全身冰冷的霍青松才算是恢复了些人气儿,轻声道:“刚刚庙会那么乱,青青没有事吧。”
“回将军,咱们的人护着小娘子到了一块大石上,没有被任何挤到。”霍宝见霍青松眉头一皱,连忙又道:“将军放心,咱们的人很小心,小娘子并没有察觉出不妥之处。只不过……”
“只不过,那吕洪好像为了救人跳入了山中的溪水中。最后小娘子与吕小娘子,是同吕洪坐着一辆马车回去的。”霍宝抬眼快速地看了霍青松,又将头压的很低,他不知道霍青松是否在意这件事。
霍青松先是点了点头,可却感觉到似乎有哪里不妥。想了半晌,他才突然问道:“明日是否是乡试的日子?”
“嗯,是,明天是乡试的日子。吕洪是在明天考笔试,待文试的成绩出来之后,再举行武试。将军,有什么不妥吗?”霍宝跟着霍青松这么长时间,知道他是从不说无用之话的。此时听他这么说,便努力想着哪里不妥。
霍青松没有直接回答霍宝的问,而是摇头道:“可是我想多了。对了,既然那几个人都死了,就让方哲的人在暗中去查庙会里可疑的人。记住,要查的人不可能是单独的一个人。”
“遵命。”霍宝一想到庙会里那么多的人,不由的想为方哲掬了一把同情的汗。不过,当霍宝转身准备出门之时,霍青松却又突然叫住他,叮嘱道:“告诉方哲,这件事不要声张,以免打草惊蛇。”
待霍宝出了房间,霍青松便开始回想着今天在庙会上发生的事。想着想着,霍青松又想起了吕洪跳水救人那件事。不知道为何,霍青松总有种怪怪的感觉,却有找不出哪里怪。
就在霍青松有些纠结的时候,吕香儿却是‘头疼’的历害。所有的人,包括吕洪自己,都认为吕洪身强体壮。而且,今天的天气还是比较热的,吕洪跳水救清雅之后,却在傍晚之时发起烧来。要知道明天就是吕洪赴考的日子,他却这个时候病了,真可以称的上是一件惊天动地的事情。
晚饭的时候,吕香儿就发现吕洪的脸色有些不太好,便已经向他询问。可吕洪却只是以为自己有些累到了,并没有在意。没想到在晚饭之后,吕香儿与霍青青正坐在院子里欣赏月色,吕洪突然很勉强从房间走出来,一脸的潮红。
吕香儿立刻惊的跳了起来,跑向吕洪并伸手在他的头上一摸,惊叫道:“哥哥,你的头怎么这么烫?”
霍青青看到吕洪的模样,正想笑他几句。可突然间,她想起明天可是吕洪参加乡试的日子,忙跑向郑叔与郑婶的房间,大叫道:“郑叔快去请郎中,吕洪生病了……”
“什么,洪哥儿病了?”郑叔与郑婶刚要躺下睡觉,一听到霍青青的声音,便披着衣服跑出了房间。
发现吕洪全身都发烫,郑叔一边穿着衣服,一边便往外跑。郑婶与吕香儿将吕洪扶到床上躺下,便忙去打井水为吕洪降温。霍青青什么也不懂,只能在一边看着,不停地叨念着:“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发烧呢。从庙会回来时,还好好的呢。明天还要去考试,这可如何是好……”
郑婶将井水端进屋里,浸湿了手巾准备为吕洪降温,吕香儿却是一愣。在想到什么之后,吕香儿跑出了房间,很快捧着一个坛子又回来了。当她将坛子盖子打开,一股浓郁的酒香立时溢满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