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去了?”
“不像话!他是检查
,不在站里待着出去干什么?把林老板的那辆车放了
局长大还是站长大,这个问题用膝盖也能想清楚,所以刘思扬二话没说,马上就让放行,本来应该交地停车费都没收。
本想着事情这样也就算过去了吧,没想到那辆车走了之后,孙局长和那个林姓木材老板又邀他吃饭,如果只是那个木材老板,刘思扬理都不会理他,此时他正一肚子气呢,被孙局长强制执行。但是最后孙嘉诚亲口相邀,刘思扬不得不答应,他在路上多次拨了邓伟的电话,但是邓伟都没有接听,他当时正在和许飞谈工作。
“小刘,按说我不能插手你们检查站的正常工作,但是作为局长,我要对全局地工作负责,今天说你的话,你也不要放在心上。”到了包厢之后,孙嘉诚地态度有了明显转变,竟然亲自给刘思扬倒了一杯酒,把个刘思扬美得不知所以。要知道平常他想见局长都很难见到,更不说像这样的场合一起喝酒。
“孙局长,你太客气了,我是你的兵,你指到哪我打到哪。”刘思扬道,孙嘉诚是部队转业干部,而刘思扬也是从部队复员后安排在林业局上的班,他与邓伟不同,是城镇兵,所以是个有编制的正式员工。
“那就好,小刘,说实话,我很看好你啊。”孙嘉诚听了很高兴,他在部队的时候做起就是雷厉风行,那时他还是个营长,但是做事也好,说话也好,都是他一言而决,到地方之后,这个坏习惯也被他带了过来。当他没有掌握真正的权力的时候,过得很卑屈,也很不习惯,当年就差点一气之下辞职,但是最终还是没有走成。按他自己说,当年是机关玩了我,现在该是我来玩机关了,在他正式就任这个局长之后,以前的营长作风一咕脑儿全部都带了出来。别人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他是自己升了局长,坏习惯旧毛病也跟着来了,因为现在在林业局,没人会再对他指手划脚。
“谢谢孙局长。”孙嘉诚的这句随口之言让刘思扬差点感激涕零,要不是有个林老板在这里,他马上就要表忠心了。但是接下来孙嘉诚的话,让他马上又回到现实中来,原来刚才只不过是自己像做了个梦一样。
“小刘,实话跟你说吧,这位林老板是我以前的一个战友,他的事就是我的事,以后他会经常过你们的检查站,到时你多还得关照他一下。”孙嘉诚道。
放一车没有运输许可证的木材走,刘思扬能做这个主,毕竟当进孙嘉诚自己就在现场,以后就算出了什么事,也可以说是当时是孙局长直接下的指示。孙嘉诚当时也确实是以权压人。但是要想以后长期对他进行“关照”,刘思扬却不能做这个主,毕竟他只是一名副站长,再说,就算他是站长,这个头也是不能轻易点的。
“孙局,你也知道,我只是副站长,站里的事还是邓站长说了算。”刘思扬道,这也像局里的事一样,还不是你孙嘉诚说了算?
孙嘉诚虽然是a县林业局的局长,但是如果让他直接下个文件或是通知,让检查站以后对这位林老板的车“视而不见”,那可能邓伟会执行。但是光凭他一句话,邓伟绝对不会执行。有道是不怕县官就怕现管,你局长可以管局里的科长,副局长,但是他们这个木材检查站实在太小,也算不上什么官,最多也就一个股级单位,根本就不怕局长。倒是那个林老板很怕检查站。
“你把我的意思跟他说一下不就行了?”听了他的话,孙嘉诚显得有点不高兴,自己什么时候这么温言细语的与下面的人谈过话?看来还是得用雷霆万钧的手段。
许飞在隔壁都有点听不下去了,这个孙嘉诚他以前也见过,在市局的时候觉得他很豪爽,有军人之风,但没想到今天听其言观其行,却让许飞大失所望。许飞在隔壁把筷子一扔,就算过来。但是听到刘思扬下面那句话之后,许飞又坐了回去。
因为刘思扬说:“孙局长,邓站长打电话过来了,我向他来拍这个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