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局,他们在二号包厢。”赵阳看到许飞与刘洋一走过来轻声道。
“看清了吗?”许飞刚才也不是非常肯定,但是背影实在太像了,而且侧面也像,只是因为隔得太远,他又是突然出现,许飞才不敢肯定。
“是他,绝对不会错。”赵阳肯定的道。
“那好,我们到二号包厢的隔壁也开个包厢。”许飞马上道,像这样的偷听好像有点不厚道,但是许飞却没有使用任何的技术手段,他完全是凭自己的两耳去听,如果刘思扬真的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被他听到,那也不是因为许飞的过失吧。
许飞挑了个最靠近二号包厢的座位,县里面的酒店档次并不算太多,包厢也就是在大厅的一角隔出来的,虽然也做了一定的隔音处理,但是许飞还是基本能听清,只是由于外面大厅的嘈杂声音实在太多,许飞只能“专心致志”,要不然很容易就会被大厅的声音干扰。
“你们要喝点酒吗?我是要开车,是不能喝酒的。”许飞拿着菜谱道。
局长都不喝酒,那他们怎么敢贪杯?再说在机关里,哪个没应酬过饭局?很多人一听到喝酒这两个就害怕,要知道,特别是陪领导,不管你能喝不能喝,除非你倒下子,那就没办法,否则没完,所以很多人对于喝酒,特别是有领导在一起的喝酒,那不是一种享受,而是一种折磨,痛苦的折磨。
许飞点了四菜一汤。其中有两是是这里的特色菜。那服务小姐看到他们占了个包厢,但是三个大老爷们竟然连瓶啤酒也不点,很是诧异。不喝酒你到外面大厅啊,要知道包厢是要另外收钱的。
“刘洋,要不要来点啤地?”许飞虽然“专心”于隔壁,但是那服务员脸上的表情他还是很看到,所以又问道。
“算了吧,吃完饭早点睡觉,明天还有得忙呢。”刘洋道,今天下午听了邓伟的汇报,刘洋知道许飞动了怒火,要知道新官上任三把火。许飞一直到现在都没烧呢,这次下来,应该就是要烧这三把火了。
许飞不说话,他们两个也不敢多嘴,这样地话。包厢里就显得很安静,除了三人口里对食物中毒咀嚼声之外,就只剩下外面大厅传来的嘈杂声和隔壁二号包厢断断续续的说笑声
刘思扬确实是在吃“工作”餐。请客的正是那辆因为没有运输证的木材老板,下午他赶到a县木材检查站的时候,还是拿不到那张运输许可证来。要知道他的木材本来就没有经过审批,怎么能运输出去呢,所以他还是只得从a县这边解决。
本来刘思扬是不想来的,当时那木材老板说要请他晚上吃个“便”饭的时候,刘思扬把脸一沉,就没有答应。他知道如果对方手续齐全,那邓伟不在这里,自己都可以做主把车辆放行。最多也就是给邓伟在电话里汇报一下。邓伟也不是那种特别看重手中权力的人。但是如果因为有人跑了关系或是送了东西而想让他们“高抬贵手”地话,那邓伟绝对不会答应。
在刘思扬的记忆中,这样的事情已经发生过好几次。曾经一开始也有些木材老板自认在a县林业局里有关系有熟人,如果自己的木材运输车辆被检查站查扣了。他们一个电话就能让检查站放行。但是自从邓伟来了之后,这样的情况就没有再发生过一起,有时他们把局里地副局长,科长什么的请出来,打电话也好,甚至这些算是他们检查站的上级领导亲自过来过问这件事也好,邓伟都能坚持原则,所以慢慢地大家也都知道现在a县检查站新来的这位站长软硬不吃,有的人甚至为了避开邓伟和a县的这个木材检查站而让车辆多绕几十上百公里路。
但是今天刘思扬之所以最终还是来吃了这顿饭,主要是这位木材老板请的人来头太大,a县林业局的局长孙嘉诚。也不知道这个木材老板能量怎么这么大,竟然会因为一车木材能把局长都叫了来。
在检查站的时候,孙嘉诚首先把刘思扬叫过来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训斥,“你们检查站是怎么做事的,一点小事也办不了,邓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