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的那一天,徐益川心不在焉地坐在值班室里,时不时地抬头去瞅墙上的挂钟。虽然这个时候,上卫生院来看病的人很少,但忠于职守的徐益川,还是坚守着,没有提早离开。在他的心里始终有一道底线,一天八个小时的班,还是不能敷衍了事的。
好不容易等到下班,徐益川忙回宿舍梳理打扮了一番,便提包急急忙忙地赶往车站。
前些日子,刘春艳曾约他这个周未上东方乡去她家。
虽然在徐益川的生命中不乏其他的女人,但像刘春艳这样给他留下深刻记忆且念念不忘的却并不是太多。自从那年刘春艳上卫生院看病和他勾搭成奸后,两人的关系一晃就过去了好几年。在这期间,两人的关系算不上来往密切,却也细水长流,从没间断过。而且每次在一起,都感到十分美好、新鲜、刺激,回味无穷。如果时光能倒流,如果他还没结婚,如果刘春艳的名声还不是像现在这么臭名昭著的话,他也许会追求她,娶她为妻。
徐益川相信,只要有他陪伴在她身边细心地伺候她,呵护她,给她以性的满足,刘春艳绝不会再跟其他的男人勾勾搭搭,不清不白。她之所以那么放荡,一半的原因是因为太漂亮了,社会上猎艳的男人太多了,包括他。另一半的原因,也就是最主要的,却是因为他的前夫是渔民,一出海就是一月半月,给其他男人的插足以及她的出轨提供了空间与条件。如果他是她的老公,那么这一切也就不会存在,如今刘春艳完全有可能以良家妇女的形像示人,幸福安宁地生活在这个社会里。
最后一班去丹象县城的车还没有来,但车站上已等候了许多候车的旅客。徐益川站在一边,无聊地游览着四周的景象。
蓦地,他发现有几个流里流气的,留着长头发,穿着喇叭裤的青年,正朝一个在商店里买东西的姑娘不怀好意地指指点点,交头接耳着,而那个姑娘只顾忙着自己的事情,全然不知危险已一步步地朝她逼近。
很快,其中有一个男的,在同伙的怂恿下,邪笑着走了过去。
这样的事见怪不怪,委实太多了。前些日子,徐益川在车上,曾亲眼见到过有一伙社会青年拿着剪刀,将坐在前排位子上的姑娘的一头飘逸的长发,剪得七长八短,害得那个姑娘号淘大哭,伤心不已。这会儿,徐益川本不想管,但那个姑娘的身影一映入他的眼帘,他的心不由得提了起来。
徐益川发现那人是张岚。
别人可以不管,但张岚不管不行。她不但是刘春艳的女儿,而且跟自己曾经有过一次亲密的肌肤相亲,他不能眼看着她被那些流氓欺侮。没出事还好,要是出了事,自己的良心会过不去,今晚去刘春艳那里也会蒙上阴影,原来憧憬的欢度一个美好浪漫的周末的打算也会大打折扣。
“张岚……”眼看那人就要动手,徐益川来不及多想,忙紧跨几步,叫了一声
张岚正买了东西在付款,徐益川冷不防的这一叫,几乎吓了她一跳。
“是你?”张岚转脸不自然地望了徐益川一眼,心想,在大庭广众之下,有必要乍乍呼呼地叫得那么响亮,让人家都知道?
“你在干吗?”见正要实施不轨的那人愣了一下,已收回手,徐益川不觉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