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怕是你的一厢情愿,到头来没人会管你死活。”
“这也没有什么大不了,发生了这种事,你再呆在部队还有什么意思?”其实杨乔红不说,徐海锋也已替她想过了。换了谁,生活在别人的指指点点下,都会有一定的心理压力,“倒不如转业,去地方发展。那里没人会知道你曾有过这个污点,同时,你也正好为我转业打前站,一举两得。”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行行好,你的那些破事,以后拜托你就别再烦我了。”杨乔红不无伤心与怨恨。
“难道人家办事,都得像你一样用身子去开路?”
“別忘了,人家办事都由男人抛头露面,不像我们,处处由我厚着脸皮去求爷爷,告奶奶。”
“照你这样说,我还真成了缩头乌龟?”这深深地刺激了徐海锋,他的脸色刹时又开始变得愠怒起来。
“我没有贬低你的意思,但事实就是这样。”杨乔红并没因徐海锋不高兴而将话咽回去,“别的不说,就说孩子,她都上幼儿园了,从出生到现在,你究竟为她办过几件事?”
“这是现实造成的,不能怪我,总不致于让我带孩子。还有,如果你可以调我部队,这一切何须劳你大驾?我又不是一个不会办事的人。想当初在司令部医院的时候,你们部队的那个郝队长,可没少麻烦我。”
这时候突然提到郝队长,杨乔红除了暗吃一惊,还有几分懊悔,为自己没有将怀孕告诉他。卫生队虽做不了流产手术,但他是医生,总要比她和纪大队有办法。如果当时找的不是纪大队长,而是他,也许事情早就解决了。可她却赡前顾后,把最有可能给予她帮助的郝队长,因害怕丑事败露给排除了。
这真是多此一举,自找苦吃。
纵然郝队长在那时戴了套,采取过措施,这又如何?在她和他的那些性行为的过程中,由于有时候动作剧烈了一些,套为此破裂的情况也常有发生。对于她怀孕,郝队长不追究千好万好,心有疑虑,她也不怕,她完全可以嫁祸于套子的质量,让他无话可说且心服口服。
纵然她一棋不着,无法自圆其说,暴露了跟另外男人有染,那有怎么了?郝队长不是神仙,他不可能一下子就想到是纪大队长。就是锁定目标是纪大队长,也没有什么大不了,他们是老乡,是兄弟,是上级和下级,郝队长不致于把这些事传扬开去。郝队长不是她老公,况且他跟她也有一腿,被他知道了除了他,她还有其他的男人,她也用不着担心他会不会吃醋。大家都是逢场作戏,要想长久,最好的办法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也不要干涉谁。较真了,反倒适得其反,对谁都没有好处。
“海锋,如果你还念我是你的妻子,你就听我的,不要去告他。”世上没有后悔药,郝队长是指望不上了,再胡思乱想也是徒然,眼下还是多想想该如何说服丈夫不要去告纪大队长才是最主要,最迫切的,杨乔红清晰地意识到了这一点。
“你想让我做缩头乌龟,我做不到。”
“如果你去告他,我的良心会一辈子不得安宁。”
“他不但污辱了我,也污辱了你,遭到惩罚,这是罪有应得,你何来歉疚?”
“我实话告诉你,他并没利用职权威胁我。倒是我,逃不脱有利用色相勾引他的急图。因为是我约他去家里的,而在这之前,我曾想过会有这种可能。”为了能使丈夫不再一意孤行,杨乔红不惜抹黑自己,极力为纪大队长开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