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干净得很,你用不着转弯抹角,含沙射影。”
“干净并不能说明什么,也许这是假像。就像罂粟花,够美的了,并不比杜鹃花逊色,但它有毒。我怕沾了你的那双看似白净,实则肮脏的手会中毒。”善淑伶牙俐嘴地说。
“如果说有毒,那也是男欢女爱的爱情之毒。不信的话,当场可以试一试。”黎敏嬉皮笑脸地跨前一步,说。
“你敢?”见黎敏不怀好意,跃跃欲试,善淑的脸上一片潮红。
“我有什么不敢的?”黎敏说着,就伸手去抓善淑。
好在善淑机灵,一猫腰便躲开了。
“不管不顾的家伙,你居然来真的?”虽似嗔似怒地瞪着黎敏,但善淑的眼里眉里分明都含着笑。
“当然是真的。”
“你若敢使坏,我就会叫师父来废了你。”善淑半真半假地警告道。
“法定师父那么厉害?”
“她是观世音菩萨的化身,只要轻轻一点,就会够你受的。”善淑一本正经地说。
“真的假的?我的汗毛都被你说得竖了起来。”
如果眼前的这个人不是善淑,而是柔红或者萧丽,黎敏一定会借机发挥,跑过去捉住她,有意无意地轻薄一阵。
这些情形,在乡下经常看到。
有一些不甘寂寞的胆大的男人和女人,互相叫板一阵荤话后,往往会滚在一起打闹。碰上女人多。又泼辣的,势单力薄的男人就会被她们脱去裤子,光着身子示众。更多的时候,是男人轻薄女人。
那些男人虽不敢脱女人的衣服与裤子,但会乘着混乱,将手伸进女人的衣服,去摸女人的胸脯,甚至下身。也许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那些女人除了尖叫与反抗,并不会反脸。
从小生活在乡下,这纯朴的民风,黎敏虽没实战体验过,但耳濡目染,差不多已熏陶得炉火纯青,轻车熟路。
假如怀中的猎物不明显表示反感,黎敏也许还会像故乡的那些男人那样得寸进尺,来真格的。只因为她是善淑,他才不敢太放肆。
“如果你不怕,我不反对你来试一试。”不知是召唤,还是威慑,善淑眉飞色舞,眼里透露出来的,满是让人心颤不已的光茫。
“算你厉害。”尽管善淑的神情充满了诱惑,尽管内心像小鹿似的跳个不停,黎敏还是首先实施了退却。他怕再这样继续下去,自己真的会控制不住,扑上前去。如果是这样,不仅法定师父会饶不了他,他自己心里也会惊恐不安的。他没忘了自己是军人,而善淑是尼姑。
春天季节,雨水充沛,绿茵茵的草滩上长出了许多野蘑菇。
小岛上的蘑菇不像其它山上的那样是灰色的。由于土质与气候的缘故,这里丛生着的蘑菇都是灰中透着桔黄,煞是好看迷人。
“这能吃吗?我印像中的薦菇不是这个样子,颜色是灰的。”善淑见黎敏将蘑菇用茅草杆一串串地穿起来,不禁疑惑地问。
“山上的野蘑菇能吃的只有两种,一种像你所说的那样是灰的,另一种就是这个灰中透着枯黄的。这是野蘑菇中的极品,比灰的蘑菇要珍贵得多了。”
“你懂得真多,不仅懂得松枝会产糖,懂得杜鹃花可以吃,而且还会辨认蘑菇,甚至连砍柴也有一套。黎敏,你不愧是我的学生,出类抜萃,值得表扬。”善淑不无调侃地揶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