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廖赶紧拉住那位嚣张的领班,赔笑道:“兄弟,我大老远的来看一次侄子不容易,看面子上行个方便如何?”
“给你方便?谁给我方便啊?厨房一大堆工作要做,梁永誓这蠢材***不好,你来替他***?”领班唾飞沫溅地嚷道。酒吧服务人员并不总是这样对客人说话,但那领班素来妒忌梁永誓比他更讨女孩子欢心,因此连跟他有关系的人也厌恶起来。
廖学兵一张红彤彤的百元大钞推过去:“方便在这里,兄弟看着办吧。”
领班不动声色收起,冷冷道:“那好吧,梁永誓,你十一点前一定要回来,我跟经理那边应付一下就好了,下不为例。”
在这样的场面下,梁永誓也觉得很难为情,结结巴巴的说:“叔叔,我、我,我请你喝酒好么?”
这时舞曲渐渐停了下来,纵情狂舞的人们恋恋不舍返回自己座位,但也有好几个嗑药过量的家伙还在舞池上乱扭。
梁永誓抱歉一声,匆忙赶回后台换掉工作服。
林天一口气***掉生啤,问道:“廖总,刚才那个领班真让人不***,要不要给他点教训?”
“这是当然,等我侄子下班后再搞,他跑不掉的。”廖学兵奉行一贯恩怨分明的态度。
林天张目朝后台入口一看,叫道:“他们一群人围着做什么?咦,不好,是你侄子……”
只见后台入口处,一群打扮得花里胡哨的少年在怪叫个不停。他们头发有***、蓝色、绿色,眼圈是比梅超风还夸张的烟熏妆,嘴唇涂上紫色的唇膏,看起来像是刚从坟堆里爬出来的僵尸。几乎每个人耳朵上都挂着吊坠,皮衣皮裤、高筒皮靴,一派典型的朋克青年。
这帮还显得不太成熟的男孩围住梁永誓大声叫骂。梁永誓只能缩着脑袋护住头脸,***他们一下又一下拍来的巴掌。
“梁永誓,看不出你还挺能耐啊,敢吊我马子!”绿毛青年越骂越火,一脚狠狠踹了过去,“***!老子叫你今天拿五百块钱出来,你说没有?”
梁永誓分辨道:“对不起,深哥,我还没发工资,下个礼拜好吗?下个礼拜我可以给你。”
那酒吧领班只是站在旁边,对一***朋克青年客气的劝阻:“几位,大家都是出来混口饭吃的,你们可以出去外面闹,但不要在酒吧里面搞,影响生意我们也很难做的。”
绿毛青年抓住梁永誓的头发就往外拖。
廖学兵忙走过去拦住,笑道:“喂喂,这位深哥是吧,久仰大名如雷贯耳……”
“你小子是谁?”
廖学兵好一阵点头哈腰:“深哥,我是梁永誓的叔叔,看在我的面子上,你们就放过他这回吧,改天我亲自登门赔礼道歉。”掏出五元一盒的平装版河水牌香烟挨个敬上。此时梁永誓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红,颇为难受。
绿毛青年啪的拍落他递上来的香烟,冷笑道:“你当你是谁?我为什么要给你面子?梁永誓泡我马子,不如你来替他给那五百块精神损失费?”
林天跟在身后按着小刀跃跃欲试,只要廖总稍有暗示,他就会直冲上前,毫不犹豫的给那小子身上开几个血窟窿。
这时大厅突然起了一阵***动,大照明灯灯光被人打亮,照得现场一片通明。酒吧入口处的人们纷纷往旁边让开,铺出一条道路,靡丽的音乐完全停止,只听到啪嗒啪嗒硬皮鞋底叩打大理石地板的回声,急匆匆走进来十多个神色焦急的男人。
好几个喝多了的客***声叫骂表示不满,那群人的其中走过去低声说了几句,醉汉们脸色由红转青,做声不得,似乎吓得不轻。
胖乎乎的酒吧经理抹着冷汗连滚带爬迎了上去。
还在纠缠梁永誓的一个红毛嘀咕道:“他奶奶的,什么人这么大派头?竟要酒吧清场?”绿毛青年连忙推开红毛,低声说:“不要说话,你他妈的不要命了?是飞车党的人!我认得走在第三位的那个,彦局长,他手下的红十字哥是我老大的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