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玄虽然没有兵器在手,却怡然不惧。
两把兵器加身,一手拍向迎面而来的青铜剑,犹如锤子打铁,发出一声难听的声响。
茅肇脸『色』微沉,手腕摁下。
“饬。”
茅肇口中呢喃一声,青铜剑忽而消散与视野中。
葛玄脸『色』微变,眸子扫动,另一只手,连回头都没有,便握住了桃木剑。
于吉脸『色』不变,手腕一转,桃木剑猛然旋了个圈,哗地轻响,从葛玄手中挣脱,直直地刺下。
葛玄心中顿时被危机感所弥漫,这一切也尽在瞬息间,从崩坏了左慈的拂尘,到被桃木剑与青铜剑压身,他的压力非常的大,四个人中,约莫只有左老道稍弱一筹,其他两人论斗法随便来一人都不比他差,而当下,葛玄以一敌二,压力自然不小,甚至一不小心都有可能被拿下,这已经违背了葛玄的初衷。
不管为何,他承诺了董卓为他拦下几个老友,不管成与不成,只要尽了全力便已足矣,对于他的道心将会是又一次的提升,而不是因为压力而退却后崩坏。
这是葛玄之所以明知挡住于吉茅肇左慈依然固执地不肯退去的原因所在,他知道,董卓就在城外,也许视线一直都没离开过这里,也好,就当还他的人情了。
在那旦夕间,葛玄极力地想要捕捉到青铜剑的踪迹,却看到了茅肇的冷笑。
茅肇隐世茅山四十多年,茅山宗山门关闭,便只是为了修炼那神秘的含玄符箓,如今将数十年的领悟融入青铜剑,自然颇为不俗。
葛玄脸『色』凝重,猛然闭上了眼睛。
修道多年,他们这一类人的心灵多是更加的灵敏,葛玄同样也不例外。
心沉入海,葛玄浑身窍『穴』舒张,感应力催发到了极致。
“来了。”
葛玄眼皮子微动,似有所觉,这世间,只要有动静,都逃脱不了动之一字,这个年代,虽然没有系统的哲学理念,却不代表没有人明白。
只要运动着,便不会没有一丝动静。
这一点,葛玄很笃定。
任着于吉的桃木剑点在他的肩井『穴』,却见葛玄伸出右手,犹如水中捞月,猛然一抓。
哗的一声,青铜剑显现出了身影。
葛玄的手掌在滴血,对面茅肇脸『色』不变,手腕一弹,青铜剑猛然从葛玄的手中挣脱开来,再一次消失了踪迹。
啪地一声,于吉手中的桃木剑随之点中了葛玄的肩井『穴』。
一股酸麻涌现葛玄的脑海,手臂麻痹,犹如失去知觉了般。
于吉茅肇与左慈,三人各自一个方位,却按身不动,凝视着葛玄。
“葛兄,何必如此?”左慈摇了摇头叹气道。
“你斗不过我们三人的。”于吉沉默片刻后也开口道。
茅肇虽然没有说话,再一次显现出来的青铜剑却已经入了鞘。
葛玄左手的肩膀被桃木剑点中,短时间内根本就提不起力气,两相比较,更是抵挡不了于吉左慈茅肇三人。
葛玄摇了摇头,视线越过茅肇身后,幽幽一叹道:“他们来了。”
于吉茅肇与左慈耳根微动,豁然转身。
两道身影从屋顶上落下。
动作干净利落,毫不牵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