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满语与仇千语兄弟一齐掠出,两个矮小的身子犹如两股虹光,这是速度飙升到了极致的体现。
崂山兄弟两个,传承自哪里,如何成就这令人胆寒的杀神地位,谁也不知道。
但是,若在四五十年前,谈起崂山兄弟,足以『色』变。
当年的宫廷好手都折戟而归足以说明很多事情,这对矮小侏儒的小弟,脾气不好,武艺却很不是一般。
长安还在下着雨。
地面上已经『潮』湿泥泞,长安之外的大部分地方更是坑坑洼洼积满了水。
不管是袁尚还是曹『操』刘备的兵马,都只能大骂天公不作美,这种天气,路途太过泥泞,骑兵冒雨前行虽然问题不大,速度方面却也受到了不小的影响。
当然,城外埋伏于不远处准备来一出坐山观虎斗的董卓同样受到了不小的影响,雨太大,士兵们都是在雨中淋着,已至动机,树下叶子凋零,躲雨都成问题,最关键的是,这种下雨的天下,又湿又冷,普通将士随时会有感冒的趋势,在这种医疗手段脆弱的年代,大批量的将士病倒将是一种无法抑制的瘟疫,西凉军本就是行事粗犷,军中无细腻的军医,多是以经验来对受伤或者生病的士兵进行救治,而往往每一次大批量的将士染病都将产生不小的『骚』动,正是因为这点,便如李儒那好脾气都差点急了眼,直骂老天发神经。
好在,董卓倒是颇为淡定,看了李儒不远处一个作武将打扮的中年男子,问道:“文和与文忧留下,余者众人将率领将士寻个地方先躲雨,看这情况,敌军一时半会儿也赶不到了。”[]三国袁尚323
“喏。”
李榷郭汜樊稠段煨等西凉大将等人闻言,皆抱拳大应道。
城外之事,城内人不知。
几道掠起如虹的身影,在雨中奔袭。
葛玄一人。挡下了三个老友。
都是不简单的货『色』,来自道家圣地,皆是各宗的掌门人。
四个人,便在那茶楼不到百米处,轰然交上了手。
葛玄手掌洁白,异于他人的道袍嚯嚯作响,豆大的玉珠却一滴都不曾打落在他的身上,其他人也一样,依靠着强大的内劲,雨水靠近体外不到一指的距离便已经蒸发干净。故而众人斗法片刻。衣服却依然干净不湿。
茅肇背后的青铜剑。不是道家所尊崇的桃木剑,却更加的锋利,青铜剑多是春秋以来的传承下来的神兵利器,整个茅山宗也只有茅肇敢弃了桃木剑而改弦握青铜。
雨水如一线。被葛玄掀起的雨幕,瞬间裂成两半,一声清脆的声响,爆炸开来,具有不小的威力,厚实的地面,瞬间裂开了一条足有一米多长的裂缝。
醉老道左慈也没闲着,拂尘上面的银丝犹如他那满头的银发,不停地喷吐。足有数千根,忽而诡异的变长了很多,缠绕上葛玄的十指,猛然一紧。
嘎嘣一声,银丝一紧。握着拂尘的左慈手臂青筋暴起,葛玄手指被银丝所缠绕,趁着这空隙,于吉的桃木剑随之掠来。
“葛兄,不要再执『迷』不悟啦。”于吉嘴上说着,手中的桃木剑却没有一丝的停滞,猛然点落葛玄身上的几个大『穴』。
于吉顾念情义,桃木剑虽然落下,却没有多大杀机,点下的大『穴』同样不是巨阙哑门这些致命的死『穴』。
被茅肇左慈于吉三人围上,葛玄眸子神采闪闪,却依然还在尽最后的努力中。[]三国袁尚323
嘶地轻响,缠上葛玄十指的银丝猛然碎裂,对面左慈脸『色』微变,手中拂尘却已经剩下光秃秃的一片。
“岂有此理。”
这把拂尘可是左慈最值钱的家当,虽然算不得什么好东西,却也陪伴他数十年,怎么说也有感情了,却被葛玄一招崩掉,着实令这个本就在众人中混得最穷困的道人大为愤怒。
茅肇的青铜剑落下,青『色』光芒闪烁,雨珠子在略显宽几许的刀刃上跳动,犹如精灵般,刀剑虚空出发出一丝丝的声响,顺着一种自然而然的轨迹,朝葛玄落下。
在场众人,都是精修道教各宗经典的道士,摹绘天地一线,心气融汇自然,故而一招一式间,比非修道之人更加的淳朴自然,蕴含着一股难以解释,却自然而然的痕迹。
于吉的桃木剑同样如此,不同于茅肇所散发出来的涵义,于吉悟的又是另外一种道,隐居深山数十载,不与世人谈而论道,我自孤身寻道踪。
桃木剑,缓缓地落下。
速度很慢,却像那另辟跷径的一剑痕迹,白雾萦绕剑尖,轻轻地点落。
剑刃如手指,轻轻点落向葛玄的后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