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头,金帐不是你能动武的地方?”檀石槐语气森冷,十指微微摩挲,那双渐渐浑浊的眸子时有缕缕寒光闪烁。
“大汗……”
眼见檀石槐明显地偏袒于槐枞,孛儿槐等两三个有资格进入金帐的宇文部大帅皆心中愤慨,一员大帅想要出口为槐头辩解一番,却又被槐头拦下。
“槐头确实刚才有些失态了,望大汗和槐枞大人见谅。”槐头能屈能伸,那槐枞小儿无足挂齿,不过檀石槐却不同,给他一丁点机会,随时都可以让宇文部大出血,这不是槐头愿意看到的,槐头虽然素有威名,却也拍马赶不上成名三十多年的檀石槐,与他交手,摆在台面上的,终归还是稍逊一分,既然如此,何必自找苦吃。
“哼。”槐枞此人没头没脑,空有点余力,智慧却万万不及檀石槐的百分之一,见槐头点到即止错以为示弱,脸上的跋扈表情再次挂起,直令帐内某些人心中大为失望,虎父犬子,这句话,说的不正是槐枞。[]三国袁尚209
父子两人,俨然不同的态度,见槐头点到即止,给足了他的面子,檀石槐脸上的表情稍缓,至少,他这个大汗还是很有威严的。
“我不想看到有下一次。”檀石槐语气冷淡,说不出的情绪在心中翻滚,眼见槐枞一副熊孩子虎头虎脑的模样,檀石槐心中除了失望之外,还有着一种难言的愤怒,他檀石槐被誉为鲜卑一族百年来最雄才大略的大汗,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草包儿子啊?
想此,檀石槐心中忽生一种莫名的烦躁,眉头紧蹙,摆了摆手,说道:“既然汉军中有如此厉害的一员大将,尔等谁能将其擒杀?”
檀石槐话落,先是一顿,视线一扫,在众人中,一道修长的身影上微微凝住。
素利,东部四大人之一,约莫三十来岁,长相与汉人有着三四分相似,面容棱角分明颇为俊朗,年纪轻轻却已经是鲜卑三部十几个大人中公认的第一高手。
似乎有所感知,素利眼珠子微动,与檀石槐对视了一眼,只得出列道:“末将必当为大汗砍下那敌将的头颅。”
“很好”檀石槐淡然一笑道:“素利乃是鲜卑三部公认的第一高手,自然不会有失,既然如此,天一亮,大军便开拔,急速行军,直取云中郡。”
“嚯~”
金帐内的众位大人和部落大小帅皆用鲜卑语大应道。
鲜卑一边,暂且不语,却说甘宁率众归了云流城,众人皆遍身沾血,趁着夜『色』,悄然开进了云流城,接连两场硬战,众将士都已然有些疲累,将武清等老兄弟和将士留下,甘宁一人孤身进了将军府。
将军府灯火通明,袁尚正在下棋,对手乃一容貌清秀脱俗的中年男子,院中掌灯,微风拂起衣襟飘飘,犹如仙人对弈。
张郃与牵招两人已经离去,并州还不安宁,不止在于这云中郡,其他诸侯,除却倒霉的黄祖,依然还有几支人马游离着不肯离去,如今有袁尚亲自坐镇云中郡,张郃与牵招几人异常的安心,大军主力回归了一部分,是时候拔出那些杂草了。
甘宁一身血迹微干,踏出院落,微微一愣,却没想到,袁尚竟然在与人对弈,作为一个下属,甘宁无疑是很聪明的,见此情况,很自觉的停住了脚步,寻了个位置,擦拭着身上的血迹,黑夜中,几道人影警惕地看了甘宁一眼,待看清了来人之后,这才再次融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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