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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尚手指轻轻捻着白子儿,对面容貌俊朗的中年男子则持黑子,棋盘黑白分明,错落满地,两人时而凝眉,时而舒缓,除了均匀的呼吸声之外,便只有晚风微拂的轻响,倒是恬静至极。
两支白皙的手掌不停地落下,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袁尚与对面的男子的无硝烟无声息的厮杀尽在食指见翻滚,作为局外人,甘宁盘坐在地,眸子微瞌,脑海里回忆着今夜伏击的种种,任何一个细节都不曾放过,这是他的习惯,围棋他不懂,杀人他却在行,那种高雅脱俗的对弈,对他这个只懂得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粗人来说,是一种非常遥远难以捉『摸』的东西,甘宁并不怎么感兴趣。
棋盘微动,却听一道醇厚的声音笑道:“将军可得小心了,在下这一子下去,将军的半壁江山可就难保喽。”
话落,黑子猛然一落,袁尚眉头微扬,果真如那人所说,黑子画龙点睛般,翩然一落,白子半壁江山尽失,余留苟延残喘之力尔。
半壁江山尽失,各要害之处,皆为黑子所震慑,无法一气贯通相互拱助,残喘有余,反击无力,已然无翻盘的机会。
“先生棋艺精湛,袁尚大为佩服。”将另外几子放下,去听袁尚赞扬道。
“呵呵”对面那容貌清秀的中年男子闻言淡然一笑,说道:“在下已经好几年没有如此畅快过了,今夜好生的放松了一回,倒是浑身舒爽了许多。”[]三国袁尚210
袁尚将视线从棋盘中收回,笑声颇为爽朗道:“我并州别的不敢说,陪先生下棋之人倒还是有的,先生不辞辛苦,千里迢迢到了我并州,怎么的也不能让先生从我眼皮底下溜走吧。”
那中年男子长须抖动。将白袍上的一丝尘土弹落在地,说道:“辛苦不辛苦的倒也谈不上,兖州至并州也谈不上多远,何况,这天下之大。若论何人能够为我挡下那一波波的追杀。恐怕也只有将军和其他寥寥几人了,说来,倒是在下欠了将军一个天大的人情。”
袁尚闻言。眸子精光闪闪,与那中年男子对视一笑,却也没说什么,修长的身子猛然站起,步履一动,往厅内而去。
那中年男子将手中棋子放下,故意落于袁尚身后,一直不敢打扰两人对弈的甘宁见状,这才走了过去。
甘宁一踏入厅内。顿时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那仪态脱俗的中年男子眉头不轻易地微微一皱,倒是袁尚,脸上没有一丝的异常,彷佛闻不到那股血腥味般。
“末将见过主公。”
甘宁腰板微曲,双手抱拳。银『色』甲胄两袖间依然滴着小血珠却浑然未觉,神『色』恭敬地望着袁尚,低声道。
“毋须多礼”袁尚笑着摆了摆手,说道:“坐。”
甘宁闻言,却摇了摇头。应道:“末将无能,战死了一千多名精锐虎狼,却不曾为主公捕杀一条大鱼,愧不敢坐。”
袁尚闻言,心中大为满意,这才是他心目中的甘宁,够硬气,有担当,他的麾下,从来就不需要畏首畏尾的军人。
“首战,可曾杀得畅快?”袁尚也不为难甘宁,问道。
“畅快,末将愿意明日再战。”甘宁双眼闪过一丝炙热,这才是他追求的生活,有酒喝,有敌人的脑袋可以砍,除却这两样,还有什么值得这群天生为了战争而生的汉子为之趋之若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