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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泾别墅
“四哥,来,张嘴,我喂你...”一个穿着黑吊带的女人依偎在徐泾怀里,手中粘着一颗葡萄往沙发上开着怀的男人嘴里喂去。
徐泾笑得暧昧,叼着葡萄往女人嘴上亲了过去,“来,宝贝,一起吃...”
将女人按在沙发上,手在女人裸-露在外的大腿上不停的抚摸着,女人娇笑的勾住他的脖子,撒娇,“四哥,你坏...”
两人正要热火朝天之时,门上传来敲门声,徐泾面色一冷,“干什么,没事儿给老子滚。”
门外的人没说话,只是又敲了敲门,徐泾气急败坏的从女人身上翻下来,“滚进来,要是没什么正事儿,我扒了你的皮。”
敲门的人进来,低着头,“四哥,有人想见你。”
“谁?“徐泾摸了一把女人的胸脯,意犹未尽。
“是沈怀景的姐夫。”
“沈九的姐夫?”徐泾轻薄女人的动作顿了下来,眉头紧紧皱了起来,“他不是在沈九出狱的时候就跑了吗?怎么会到这儿来?也不怕沈九弄死他。”
“听说是没钱了,想回来弄些钱,又怕沈怀景弄他,所以想找四哥庇护一下。”
徐泾眼睛眯了眯,想了想,冷笑一声,“让他进来。”
徐泾摆手让身边衣衫不整的女人出去,拿起打火机点了一根烟,深深吸了一口,眼睛里带着些意味不明的冷意。
没过多久,先前那人就领着一个瘦弱的男人进了来,姜玉达今年不过才四十多岁,鬓角已经有了些白发,细看之下,能看出年轻时也是个长得俊秀的,但现在却满面风霜,带着小心翼翼的卑微模样。
徐泾双腿搭在茶几上,眼睛睨着他,吐了一个烟圈,一字一句,“姜-玉-达。”
姜玉达点头哈腰,“是,四哥,我是姜玉达,久闻四哥大名,今日能见到四哥,也是我三生有幸。”
徐泾看他谄媚的样子,笑,“好说,好说,来,来,坐吧。”
姜玉达受宠若惊,小心的在一旁的沙发凳上坐了下来,一坐下便忙不迭的表忠心,“四哥,我知道您跟沈怀景之间有过节,我跟沈怀景之间也是不共戴天,我两个孩子还在他那里,他恨不得弄死我,所以,我一定会好好跟着四哥的。”
徐泾吸着烟,灯光下的神色高深莫测,看不出什么。
姜玉达见他不说话,也不敢再开口,陪着小心的在旁边干笑,身上已经出了一身冷汗,徐泾在a市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一个弄不好,他自己都得赔进去。
“你是沈青曼的丈夫?”徐泾将烟掐灭,招了招手,有人给他倒了一杯红酒。
姜玉达忙点头,“是是,不过那女人都死了六年了。”
徐泾晃了晃暗红色液体,抿了一口,皱了眉,“真难喝。”
姜玉达心一跳,出了一身的冷汗。
“你先出去吧。”徐泾对姜玉达摆摆手。
姜玉达还想说什么,但见徐泾明显不想再搭理他的模样,不敢再说话,只得满腹疑思的出了去,不知道徐泾这是不是留下他的意思,他要不是走投无路,想要回来利用两个孩子讹沈怀景一笔钱,打死他他都不会回来的,要知道当初沈怀景就打算真的杀了他的,要不是他躲了一下,他这条命早就没了,现在必须找一个沈怀景的死对头,不然他还没拿到钱,估计就被沈怀景弄死了。
等姜玉达出去,徐泾放下手中的红酒杯,淡淡道,“将人送去沈九那里。”
“送到沈九那里?”那人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人对咱们或许有用,四哥不是一直想扳倒沈怀景吗?那两个孩子明显就是沈怀景的软肋,我们为什么不抓住这个机会?”
徐泾往后靠躺在沙发上,眼睛懒懒的看向他,“你觉得我跟沈九关系如何?”
那人想了想,“不好,四哥不待见他,他对四哥也不客气。”这两年徐泾与沈怀景明争暗斗的,整个a市都知道。
徐泾笑了,眼睛半眯,“我既然叫他一声沈九,就是承认了他老九的位置,我们可以互相看不惯,可以为了利益大打出手,不择手段,总归都是钱的事儿,可是这世上所有关于钱的事儿都是小事儿,什么是大事儿,情才是大事儿。”
那人皱眉,“四哥,我不明白。”
徐泾摆摆手,“将人打一顿然后送到沈九那里去。”
那人即便不明所以,却还是听从徐泾的吩咐,出了去,打电话给连轩。
徐泾半躺在沙发上,看着窗外忽明忽暗的霓虹灯,叹了一口气,他少年时父母离婚,母亲改嫁,他跟着父亲生活,多少年没有吃过一顿热乎的饭菜,没穿过一身温暖的衣服。
自从父亲早早走了以后,他更是成了没有家的孩子,可是那一年,那个女人给沈九送衣服时,给他也送了一套保暖内衣,那套保暖内衣,现在还在他衣柜的最底处,这么些年他也不敢再拿出来看一眼。
他比沈九早出狱一年,沈九拜托他好好照顾他姐姐,他应了,却并没放在心上,倒是沈青曼偶尔会做好了饭给他送过去,还会让他到家里吃顿饭,可是他答应了沈九要照顾他的姐姐,最终却辜负了他,如果他上点儿心,她也不会再一次受到姜玉达这个畜生的伤害,那个温和,笑起来眉眼弯弯的女人现在也许会好好的活在这个世界上。
沈九之前会叫他一声四哥的,可是这么多年了,他再也没听他叫过他一声四哥。
徐泾端起桌上的红酒一饮而尽,一滴泪水顺着面庞滑落。
一大早,连轩早早就到了沈家,昨天晚上他接到徐泾那边的电话时,吓了一跳,他们找姜玉达找了六年,都没找到,这怎么就突然出现了。
沈怀景从楼上下来,连轩迎上去,“九哥...”
沈怀景摆摆手,“人在哪儿?”
“徐泾说把人送过来,天太晚了,我没让,还在他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