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我不是没辙,憋心里还好几套阴损路子没提,譬如让太二半夜弄扇子弄点幻术装先人托梦,再不然就弄几个小鬼屋里闹腾,还或者干脆整堆耗子去家翻江倒海——只不过这些招都只属于外界因素,比不上让丫自己死心来得好,孔胖子毕竟又是搞补习班出身经验丰富,看他怎么说我再下定论。
孔胖子环顾左右,乐呵道:“这事情和教书育人一样,反其道而行之即可,只要我们把他们世家大户选择儿媳的要求挨个滴摘遍,自然也就能找到合适滴办法嘛。”
我们所有人眼中齐齐放光,你别说,这还真是釜底抽薪的办法,豪门大户选女婿、儿媳妇总有一定的要求,达不到要求自然偃旗息鼓哪儿还要我们动手啊!
我们喜道:“您给说道说?。”
孔胖子把紫砂壶放桌子上,掰着手指头开始:“最先的肯定是门当户对,门第落差太大滴绝对不行……”
我拍着桌子提醒他:“那小子家都来提亲了,你说这不废话吗?”
任晓妍无所谓的甩甩头,“老实说,他们家确实算得上壕,土字旁加一豪,只不过这和我半毛钱关系没有——只要不是等米下锅,我就不可能奔钱去。”
我意外道:“您倒挺实诚!”
众人纷纷点头,任晓妍爽朗道:“那肯定,流在心里的血澎湃着咱任家的声音,真退无可退我也只能凑合得了——犯倔耍个性一条道走到黑也不能看着家里尸横遍野满目疮痍吧,没钱什么都白搭。”
“那我们说第二点:性格温婉、知书达理、家教传统、性格稳重……”说一半,孔胖子自己也乐了,歪着头想了想:“好像这你们刚才讨论滴差不多!”
“这优点有看不出来,没有也没人知道,日久见人心搁今儿太任重道远,我们得来一能抽刀断水的,”我们边上催:“下一条下一条!”
孔胖子继续:“容貌端庄,落落大方?”
我们一起朝任晓妍脸上瞧去,跟着转头脸来摇头,任晓妍脸上有些泛红:“你们笑什么啊笑,我模样很难看?”
萝莉兮搭话:“哪儿啊!比我平常见着的好看多了!”余下人等立刻大点其头,独独武大郎对此不置可否,我喃喃道:“那肯定,你们面前见天晃悠的全是鬼,只有武大哥家有个红颜祸水……”
孔胖子皱着眉哎呀道:“要你们这么熟络滴话真不好办了,知根知底又门当户对年纪相仿,要你是我闺女就劝你试试了!”我们听着也觉有理,不细捋不知道,薅薅清楚才现这还真就那么回事——
任晓妍不悦道:“大爷你到底站那一头的啊?嘿,叛变革命有瘾是吧,枪没架脑门子上自己就投敌叛国了,你上辈子肯定不是汉奸就是二鬼子翻译!”
我有气无力的反驳:“你别说,他还真不是汉奸,就是主子换得勤点……有正形没正形啊,再说泄气的话宵夜就不算你这份了啊!”
孔胖子陪笑道:“我这不就一说滴嘛,千万别当真——我觉得啊,咱们实在不行还是从外貌长相上下手,让他们自己觉得姑娘配不上他们儿子,事儿不就结了吗?”
任晓妍愕然道:“你不会想把我毁容了吧?”
孔胖子含笑不语,我突然自以为是赫然开朗:“他是说的卸妆吧?”
“呸,你以为女人都一样啊!”任晓妍翻着白眼唾我:“我化不化妆差不多。”
我这才明白:“天生丽质啊——”急急给孔胖子递话,“喂,丘哥,你不会真要人姑娘自己毁容吧?”
任晓妍坦白道:“如果真要毁容,那我还不如咬牙嫁了呢——嫁错还能离,毁容了你叫我上哪儿哭去啊?”
几女人包括萝莉兮一起若有所思,诚恳点头:“真话!”
我们这边胡言乱语绞尽脑汁,孔胖子倒乐得了个清静,边上哧溜哧溜呡茶,面带春风,有点司马昭之心的味道,我立刻冲后厨嚷一嗓子把他拖进这混乱纷呈的战场中:“武大哥,馄炖少煮一碗!”
“别啊!”孔胖子立刻向条被捏着七寸的蛇一样蠕动起身子,紧张挣扎道:“总拿吃的威胁我你觉得有意思吗!”
我斜眼瞥他:“甭管黑猫白猫,抓住老鼠的就是好猫,缺心眼才硬碰硬呢。”
胖子呼啦站起来把壶搁桌上,招三呼四正色道:“别猜了大伙儿,用不着毁容,我们要改变的只是体重——闺女,你多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