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老实实用狗头铡在手指头上划了道口,血滴进三足鼎之后,鼎腿上那仨脑袋一起兴奋得嗷嗷叫,开始吐口水那只激动得把舌头都吐出来了——黑姨聚精会神的盯着鼎里看,我呡着手指头瞄了眼,不过看上去还是和刚才一样完全没有分别,她的扑克脸上也看不出半点变化。
这到底是瞅什么呢?
我好奇的问:“您这是检查肝功八项还是查三高呢?要不我老实给你说吧,其实我有脚气,有时候还会胃痛,您顺便帮瞅一眼是不是溃疡行不…”
黑姨理都没理我,只顾着看那半缸子的绿水青山。
事到如今我也算弄清楚了,总之一句话:这事儿搁我身上了,愿意得做,不愿意也得做,想脱身是点门没有,半点当初关二哥混曹操手底下时重英雄识英雄的感觉都没有……我也没别的办法,只能奔后面二哥那上马一提金下马一提银的待遇就去了:
“黑姨,这事儿我既然答应了,该拿的东西你总该拿出来吧——我可算是明白了,若兮答应的让我学做菜那是替你们开酒楼本来就必须的,弄俩保镖傍身也是,难道这么大个阎罗殿就弄不出点实质的东西吗?”
黑姨头都没回:“你想要什么?”
嘿,有门!
我立刻乐呵的就开口了:“我也不知道,您老看着办吧,实在不行随便弄几亿给我花花,然后再配点透视眼啊穿墙术啊撒豆成兵啊如来神掌啊什么?…”
黑姨从鼎面前站直,转过身来继续深沉:“不行。”
“别啊!”我一听急了:“我也不是那种吐口痰都要含嘴里呡三转,出口哧溜有响落地有声的人,我漫天要价你坐地还钱,什么价格您给我兜个底儿成不?就算没几亿给几千万也行啊,多少算个酬劳,总不能你们得实惠光留我逗咳嗽吧…”
黑姨面沉如水,依旧严肃的板着脸:“何必,帮我们最大的好处就是能学得一手好菜,甚至可能拿到食神的称号,这难道不是你的愿望吗?还是说,你想家里人继续看不起你,继续叫你废柴三少?”
简单的一句话说得我毛骨悚然冷汗长淌,惊恐万状的嗷嗷直叫:“你怎么知道的?”
“何氏集团有仨少爷,大少爷何理牛津大学毕业,做生意样样精通,被成为何氏人精;二少爷何情吃喝嫖赌抽也是样样精通,泡了不知多少个女明星,人称何氏人渣;只有三少爷何必,读书三流,经商三流,就连当纨绔都只能当个三流,从小的理想居然是当个低三下四的厨子,被人称为废柴三少…我说得对不对?”
“你…你…你…”我听得整个后背都湿了,指着那鼎手不住的抖:“这东西告诉你的?”
黑姨点头不语,笑而不答——只不过那笑是绷着脸笑的,非常严肃的笑容。
我唉唉唉的叹了口气,到此才算是百分之百的心服口服了,低眉顺眼的垂下头彻底告饶:“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唉…”
顿了顿,我讨好的抬头:“要不,现在您把那什么法宝三明治给我说说?”
黑姨瞥我一眼,一脸严肃的出去了。
她没喊叫我我也不敢跟出去,在里面老老实实等了几分钟她才回来,我那躁动的心正在忐忑揣测,她后面跟着露出了萝莉兮的笑脸,俏生生的呡着奶嘴,弯着腰歪头看我,笑嘻嘻的和我打招呼:“嗨!恭喜你,已经通过黑姨的检查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