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头一步三回头的走在大街上,手紧紧的捂着兜,那里装着八百多块的卖猪钱,后面晃来晃去的几个后生让自己心神不宁。
这段时间秀水的治安状况好了许多,街面上晃荡的许多混混都去了沙场和那个准备开业的大饭店干活去了,本来老人带着钱还是很放心的,可是没想到这就被人盯上了。
前面拐过一个小巷就到家了,老人心里急切,快走了两步。
小巷转角处漆黑一片,每天老人路过这里都要摸索着前进,只要能顺利的走过这片阴暗,那么就应该没什么危险了。
突然后面一个年青人冲了过来,老人吓的急忙躲闪,但是年轻人却看都没看自己,而是拼命的往巷子里面奔跑。
年轻人手里拿了个包,跑的飞快,还不时的回头张望。
这时后面又跟上来一个人,嘴里高呼着:“站住!抢了老子的十万块,你就是跑到天边儿,我也要把你抓回来!”。
声音惶急,确实是像被抢了钱了。
这两个人刚刚跑过去,老人惊骇的发现,在巷子阴影的转角处竟然又有两个人转了出来。
这二人剃着光头,体型彪悍,面目阴鸷,而且身上穿的竟然是囚服!
老人吓的说不出话来,只看到这两个人先是看了自己一眼,然后飞快的向前面跑着的人追去。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黄雀的后面,又是什么呢?
拿包的年轻人亡命的跑,从这条巷子窜到那条巷子,后面丢钱的人也死命的追赶,几个人一逃二追,竟然跑了足足三四里路。
几个人都要不行了,妈的,不带这么跑的,跑了快二十分钟了,把两个囚犯累的狗一样的喘,难道前面的两个家伙是运动员吗?
好不容易前面的人速度慢了下来,和自己二人的距离已经不到三十米,其中一人的手摸向了腰间。
“不要急!前面是一个沙场,到那里下手”另外一人阻止了那个人,前面哗啦啦的水流声传来,几个人竟然跑到了秀水的边界。
“妈的,追到那个抢钱的,老子非得一枪崩了他!”那个囚犯目露凶光,嘴里的舌头也跟着露了出来。
沙场的大门开着,那个抢钱的好像慌不择路一样一头钻进了沙场,那个丢钱的也跟了进去,还回头对后面猛追的两个逃犯喊了一声,“后面的哥们儿,谢谢帮忙,这个小贼我一个人就摆平了,你们回去吧!”。
“艹,你以为老子是来帮忙的”一个囚犯骂了一句,双双跟着跑进了沙场。
一般这种沙场全都是个人的,而且晚上基本就有一个打更的老头在,别说自己二人手里还有枪了,就是没有枪也不足为惧。
追到了沙场的院子里,两个囚犯惊讶的发现那两个人都不见了,那边沙场的房子门前停着一辆车,里面有人声传来。
“这么晚了这里还有人?”两个囚犯小心翼翼的靠近了房子,现在外面黑漆漆的,也看不清那是辆什么车。
“一会儿找到那个拿钱的人,干掉他们,然后我们就开这车走”一个囚犯说道。
半天没有回话,正觉得奇怪,突然另外的那个囚犯说话了,“王哥,这车、、、咱们开不得呀!”。
“为什么?开个这种破面包还有啥难的?不用钥匙我都能把它弄走”。
“这、、、这是警车!”。
“啥!警车!”先前叫王哥的囚犯傻眼了,刚才太黑没注意,现在一看,还真是辆警车。
“糟了,好像不对,我们快跑!”王哥嗅到了阴谋的气息,拉着同伴就打算开溜。
二人刚刚转身,突然脚下好像被什么东西拌了一下,险些跌倒。
还没等他们站稳,几个大包劈头盖脸的砸了过来,一股呛人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着,两个人的眼睛仿佛被针扎了一般的疼,瞬间就看不见东西了。
“完了,石灰!”王哥怒吼了一声,猛的拔出了枪,“谁他妈的在阴老子,老子杀你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