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的话让程孝宇一愣,从小到大爷爷就生人勿近,要不是自己和熊威张森脸皮厚也足够淘气,好奇心强的想要探究程老怪为何这么不近人情的秘密,不顾被父母教训经过无数次的奋斗,也就跟自己所有的堂兄弟姐妹一样,与老爷子之间形同陌路。亲近是亲近了,秘密依旧是没有探究到答案。
自己从小就是个小胖子,身体一直就这模样,老爷子也没说什么,可这一次回来怎么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难道……
程孝宇的眼睛一亮,难道是自己身体潜能匮乏被老爷子看了出来,肯定是这么回事。
第一次,程孝宇对这个爷爷产生了深度挖掘的心思,小时候只知道傻淘瞎玩,稍微懂事点就被张森那厮忽悠着去城市打拼,早早就离开了村子,还真就没发现,自己这个被称作程老怪的爷爷也非等闲之辈。
西屋晚上被母亲收拾的很干净,一切摆设都没有变化,依旧充斥着自己的影子,墙上的镜框内悬挂的都是自己小时候的照片,有些黑灰的墙角贴着的都是自己曾经崇拜的一些明星艺人。
回家真好,舒服的热火炕,舒服的棉被,舒服的枕头,一切都是舒服的,晚上一盆鹅肉一盆猪肉粉条子都被程孝宇消灭,困劲早已涌上来,躺到炕上就打起了呼噜,疯狂修复的代价即是如此,精力严重不足,体力严重不足。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朦朦亮,程孝宇被尿憋醒了,光着膀子从暖和的被窝中钻出来就是一个激灵,灶坑内的火焰早已熄灭,房间内的温度早已降了下来,钻出来一瞬间被冻得彻底清醒程孝宇才想起来,自己已经不是在春城而是在家中,披上羽绒服下地一抬头就看到窗外站立的人影,吓了一跳差点坐在地上,人吓人吓死人。
仔细观瞧才看出那道身影是爷爷程老怪,程孝宇拍了拍胸口,就见窗外的程老怪手指比划了一下,示意程孝宇穿好出来,然后转身向着院后走去,从那里进入苞米地上山。
想到爷爷昨夜离开时的话语,程孝宇晃了晃脑袋,快速的穿上衣服,解决掉生理需要后,忍着干冷干冷的空气侵袭,来到了只穿着一身破旧军用棉衣的爷爷面前,不太明亮的光亮之下,老爷子面容冷峻,盯着程孝宇良久之后突的身子一纵,程孝宇只感觉眼前一花,左肩膀传来推力,身子连续倒退了几步,一个腚墩坐在了雪地中。
“白涨了这一身肉,在城里你就是这么打拼的,弄了一身松松垮垮没有力量的肥肉,从小跑山上树下河练出来的身板子这才一年功夫就让你弄没了,真是没出息,从今天开始,不给我练出好身板子,别离开这里。”老爷子声音冷厉,充满了恨铁不成钢的愤怒,一年时间,暑假程孝宇没有回来,不过一年的时间,面前的孙子身体就虚到了这种地步,老爷子本不想自己的经历与子孙后代发生关联,他们能够健健康康的成长就好,可现在连最基本的康健都保证不了,他不得不站出来。
“爷爷,您那是功夫?”程孝宇的注意力根本就没有放在老爷子的话语上,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是那一纵身的风采。
“哼!”老爷子冷哼了一声,转身向着白雪皑皑的远处走去,极目远眺能够看到零星的黑点开始溜山看套子是否抓到野山鸡。
程孝宇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满脸陪笑,所有的困意都随着老爷子那一纵身消失,嘴里不厌其烦的问着:“爷爷,您那是功夫吧,怎么早不露出来,教教我,教教我。”
“爷爷,您老不够意思啊,有这绝活不教给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