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娜心里也知道老爸的用意,还只是拿了几根牙签放在盘子里。
张建中很淡定,用牙签插了一块苹果往嘴里塞。自从,那次在某镇晒台与副县长交过手,得张副主任与领导下棋的真谛后,他就一直想输给副县长,这会儿,他的局势吃紧完全发出内心,他要让副县长高兴。
副县长这么器重你,你更没理由不让他高兴!
当然,你还不能让副县长有所察觉。
“再来一块。”副县长示意娜娜。他不仅轻松,还一脸喜色,再有两步棋,张建中就被将死了。他问娜娜,“你们在单位,经常聊吗?”
娜娜说:“我们又不是一个科室的,一天也见不了一次面。”
副县长说:“以后,你们要多点接触,多像小张学习。小张文章写得好……还不仅是文章,小张干事,思路清晰。年青人,很少能有他这种全盘考虑问题的能力。”
娜娜呶了一下嘴,说:“你说他思路清晰,说他能全盘考虑问题,怎么棋下得那么臭?老哥都能赢你,他怎么不能赢你?”
副县长脸一沉,说:“别提你哥。他什么时候赢我了?我跟他下过棋吗?”
“以前下过,他老是赢你,你就再不敢跟他下了。”
“几年前的老黄历有什么好说的,现在,我随时杀得他片甲不留。”副县长不再理女儿,转过来喜孜孜地问张建中,“怎么样?想到解围的办法没有?”
张建中摇摇头,说:“再来一盘!”
副县长忙伸出手拦住他,说:“先下完这盘!”
他渴望那种淋漓尽致,杀得张建中屁滚尿流的快感。
这个晚上,副县长屡次得到了这种快感,后来,仿佛良心放心,说:“算了,算了。我也别总是赢你。我还是让你一只马吧!”
张建中差点没晕过去。
娜娜说:“都几点了?还下啊!”
张建中找到了离开的台阶,说:“你休息吧!你休息吧!”
副县长哪肯就此罢休,说:“再下两棋。”
张建中苦着脸说:“我明天还有任务呢!还要回去再消化消化你刚才提出的意见。”
副县长便不勉强了,说:“也好。”又对娜娜说,“你看看,小张这一心扑在工作上的精神,非常值得你们年青人学习。”
娜娜说:“我送送他吧!”
副县长喜出望外,说:“当然,当然。”
张建中忙说:“不用,不用。”
娜娜才不管他愿意不愿意,不仅把他送出院门,还跟着他像要一直送他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