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下来,秦子禾明白了吉兵锁也是一个官场失意之人,他的年龄不大,还是很有想法的,按他的说法,铁路办事处主任的级别虽然高,但实权还没有一个基层的站段长大,他现在是副主任,但级别和站段长一样,言下之意,如果活动一下当个站段长还是绰绰有余的。
秦子禾理解他的想法,也逐渐明白了他这么热情的意思,在官场谁又不想更进一步呢,但在酒桌上他根本不好说什么,别说铁路局的关系是赵师长那边的,和自己没啥事,就算是自己的关系,这事也不会就帮就帮的,官场不是慈善机构,只有相互的利益趋使下,才可能进行交换。
中午秦子禾以下午街道那边还有一个会为由,只是喝了一点啤酒,其实是为晚上赴白书记的家宴做准备,白万年才是自己升迁的关键,孰轻孰重他还是能够分得清的,虽然这只是一个借口,没想到下午街道办还真临的时召开了一次班子会。
下午刚上班不久,王雪一脸兴奋的来到了秦子禾的办公室,进门就十分高兴的说:“秦哥,美国那边的货款到帐了,你猜这一个月我们挣了多少钱?”
秦子禾一听美国那边的货款到了也十分的高兴,他事先和王雪说过,第一个月挣的钱街道这边的分成都提出来,街道这边实在是太穷了,不但欠着大家6个月的工资呢,干部职工的医药费都两年没报销了,其它欠外面的各种费用也不少,上次市里给批的5万元钱除去果仁公司必要投入外,还剩了1万多元钱,这段时间全靠这点钱维持呢。他想第一个月街道这边怎么也能提个十几万元,先把欠帐还上,然后再给大家搞点福利,让大家高兴一下,这对提升士气很有好处。
秦子禾心里大概算了一下,笑着说:“这你让我上那猜去,我估计也就八九十万元吧!”
王雪笑着说:“秦哥,你也太小看果仁公司了吧,上午我让会计把帐都笼了一下,这个月的净收入一共108万4千多元!”
秦子禾听了不由得一怔:“怎么会有那么多?”
王雪问:“秦哥,你这个八九十万元是怎么得出来的?”
秦子禾说:“这个很好算啊,你看我们卖给美国食品公司的松籽仁是2万8千美元1吨,5吨就是14万美元,折合人民币70多万,而我们这边1吨松籽仁是2万4千元1吨,5吨是12万元,松籽仁我们就挣58万多,再加上5吨山核桃仁的近30万的利润,加在一起不就是八九十万元么。”
王雪呵呵一笑说:“原来秦哥是这么算出来的啊!但你这只是算了我们这当地价和出口价的差价,山核桃仁我们全是收上来的,这么算也对,但是松籽仁大部分都是我们自己加工的,加工出来的松籽仁成本当然比市场价低,不然那些加工厂挣什么,所以,这一块我们还进帐10多万元,这样算下来就是108万4千元这个数字了!”
秦子禾一想确实如此,还真是自己漏算了加工一块,笑了笑说:“钱当然是挣得越多越好!王雪,你一会儿回去让财会具体核算一下,把街道分成的那部分钱尽快的打过来,我这边还等米下锅呢!”
“好的,秦哥,我这就回去办!”王雪说完抬腿就想走。
“等一等!”秦子禾叫住了她。
秦子禾说:“王雪,你那边工人的工资发了吗?”
王雪说:“工资早就做出来了,就等钱一到帐就发,那边我已经安排财会人员到银行提款了,一会儿就能发下去。”
“工人们的收入怎么样?”秦子禾问道。
王雪说:“工人都是计件工资,干得多挣得就多,熟手相对要多一些,最高的这月挣了6百多,最低的也有2百多!”
秦子禾一听心里有底了,他当初招收街道干部职工的子女和家属进厂时说过,他们的工资到时会比你们这些在编的干部职工高,秦子禾做为街道办的主任,每月工资加各种补贴也不到2百元,普通干部和职工都是1百2到1百5的样子,现在果仁公司最低的都开2百多,高的则是他们的4倍多,他现在可以想像一下下午开了资以后一家家高兴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