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胜利是抗曰战争胜利那一年出生的,时任八路军某师师长的何老一高兴就给他取了个胜利的名字。他刚刚出任江南省代省长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今天他在分组讨论会上针对江南省的经济形势提出进一步发展经济的建议,得到了总书记的肯定,晚上会议结束,他推掉了同僚们的宴请,回到西山别墅看望父亲。
何老年事已高,但身体比较硬朗,虽然只是在中顾委挂了个委员的头衔,其巨大的影响力还在。离休之后在家养养花,弄弄草的,倒也自得悠闲。何胜利回来的时候正是晚饭时间,何老的三子一女都在外地工作,何胜利是子女中年龄最小的一个,西山别墅平时除了何老夫妇和秘书、警卫以及服务人员外,大哥、二哥和三姐的孩子们也都在京里,时常到何老这儿看望一下,何胜利进屋之时,大哥家的大儿子何远诚和二哥家小儿子何远信正在陪老爷子吃饭。
何胜利在京开中央经济工作会议何老是知道的,到京开会的头天晚上他就回家看望了父亲,见他走了进来问了他一声吃没吃饭,得到他还没吃的回答后,让保姆添了一副碗筷让他上桌一起吃。
何远诚和何远信四叔来了急忙起身打招呼,何胜利到江南省就任之后他们就打上了江南省的主意,但一直没有得到他的首肯,所以对他特别的殷勤。何老的三个儿子都是一方大员,唯一的女儿也是苏北省的副省长,虽然没进常委,排名也是比较靠前的。令何老耿耿于怀的是,孙子辈中的四子一女中,没有一个从政的,只有老二的大儿子何远新当过一届副县长后,因受不了体制中的束服,也弃政从商了,这意味着何家第三代没人可以传承,这块心病一压着何老。
何胜利娶了何老的老战友女儿为妻,结婚后一直没有孩子,到医院检查之后是妻子的毛病,找遍了名医也没有什么效果,妻子曾提出过离婚让他再找一个妻子生子,但他们这种红色世家的联姻岂能说离就离,这涉及到各个方面的利益,前年妻子中风卧床之后,岳父家那边提出让他离婚别娶,那时他们正处于政治地位上升的关键时期,便一口回绝了此事,仕途比孩子更重要。
吃过晚饭之后何老把何胜利叫到了书记,保姆送上茶水之后退了出去。何老喝了一口茶后问道:“胜利,那件事你查询得怎么样了?”
何胜利喝了一口茶后,长长的叹息了一声说:“到现在也没有找到明确的线索,如果这孩子还在,今年应该已经24岁了。”
“你就没有再找找?”何老问道。
何胜利说:“这些年我就一直没有放弃寻找,今年还秘密派人到辉河寻找了一番,但一切线索都是到,1978年小楚老师带着小河离开靠山村来燕京而中断,燕京这边我根本查不到他们的一点信息。”
何老感叹了一声说:“胜利,这事你还得上上心,不然我们对不起老秦一家啊!”
“爸,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他找到的!”何胜利说的坚定但却没什么信心,这个失散的儿子他已经寻找了10多年,可一切还像大海捞针一样,毫无头绪。
“那个小楚老师是怎么回事?”何老想了想突然问道。
何胜利说:“据我派去辉河调查的人回来讲,那个小楚老师是秦时月收养的孤儿,那年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秦书记急火攻心得了重病撒手而去,秦时月给父亲料理了后事后,就抱着刚刚满月的小河离开了杨木村,等她到靠山村安定下来时,家里就多出一个8岁的楚,没有人知道她从哪里来,也没有人知道她叫什么。当时靠山村小学只有秦时月一个老师,现在根本查不到那时的相关档案。六年后秦时月为救落水学生牺牲后,14岁的楚就成了靠山村小学唯一的老师,小河也从此一直由她带着,村里人说小河一直称她为小姨,小河这个名字也可能不准确,村里人只是知道他姓秦,大家都叫他小河,但具体叫什么名字没有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