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非和这个堂哥的关系很差,来之前关盈盈就私下对王卓说过,齐济一直对齐非的暴富不怎么服气,在这场寿宴上没准儿会有些明争暗斗。
对王卓的话,齐非只是笑而不语,齐济把他的礼桌摆在九张桌子的中央,又表现的这么张扬,何尝不是一种高调的炫耀?
这时,有人推走了摆在最角落的一张礼桌前的餐具车,露出了礼桌上挂着的红绒布。
“哎呀,你们快看!”眼尖的孟生娣立刻叫了起来,指着那张礼桌说道:“原来有一张桌子是齐非姐的!”
大家顿时一愣,向她指着的方向望去,只见那张位于走廊拐角处的礼桌果然在绒布上写着齐非的名字,桌上空空如也,后侧空无一人,和其它礼桌旁的热闹场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齐非从容的表情顿时就变得冷肃起来,目光冰冷的向齐济望去。
关盈盈看向王卓,皱眉问道:“怎么回事,咱姐没说过她有礼桌的事呀?”
王卓的目光也看向齐济,皮笑肉不笑的答道:“有的人故意搞出这么一出,就是想把咱们比下去呢。”
关盈盈也是聪明角色,只不过一时脑筋没有转过来,听王卓这么一说,顿时也明白了过来!
“至于这样吗?”她哭笑不得的又问道:“就算涮了咱姐的面子又怎么样,难道他还能得到什么好处不成?”
这时,齐非突然淡淡一笑,摇头道:“红花还需绿叶配,这里面的内情你们就不知道了。”
“咱们是红花还是绿叶?”孟生娣小声向姐姐问道:“我觉得好像是绿叶,你说呢?”
孟生楠已经察觉到了气氛的异样,用神色示意妹妹不要多嘴。
“姐,要是我的话,我可不忍哦。”关盈盈瞟了远处的齐济一眼,忿然说道。
齐非沉吟了一下,看向王卓,想听听他是什么态度。
“看我干嘛?”王卓咧嘴向她笑了笑,说道:“别人都打脸了,咱们要是不反击的话,岂不让他得逞了?”
“对,反击他!”思源在一旁激愤的挥舞着小拳头:“王指导你快说,咱们应该怎么做?”
“这事就交给我吧。”王卓用毋庸置疑的口气对齐非说道:“先让他嚣张十分钟,一会儿再给他好看。”
“你不会又要使用暴力吧?”关盈盈担心的说道。
摇摇头,王卓傲然一笑:“今天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上兵伐谋!”
……看着齐非等人走开的背影,齐济的眼底闪过一抹得意的亮光。
在齐老爷子的后代中,齐志高和齐志扬是兄弟两个,到了齐济这一代,由于齐非是女孩,就变成了单传。
以齐家的条件,交些计划生育的罚款是很轻松的,但老爷子响应国家的号召,坚决反对二儿子齐志扬生二胎,所以就只有一个孙子和一个孙女。
齐家重男轻女严重,从小,齐济就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他的四个姑姑和爸爸、二叔对他的未来寄予了厚望,养成了他在家族里以自我为中心的姓格,偏偏齐非从小就是个出色的孩子,从德智体美劳全方面的胜了他一筹,令他非常不爽。
说是仇恨吧,倒还不至于,但对立的种子早在极小的时候便埋了下来,也许可以追溯到齐济六岁的时候被四岁的齐非打倒的那一次……这倒不能完全怪齐济自己,谁让当年爷爷奶奶和姑姑们过于宠溺他,给他养成了偏食挑食的坏毛病,使身体没有长结实呢?
反正两人的矛盾从来就没有断过,虽然成年后有所改观,但后来齐非坐火箭一样的发展了起来,又勾起了齐济的不平衡心理,于是他就想出了这么一个抹齐非面子的办法。
要知道,齐非虽然在资产、人脉、社会地位上都完胜于他,在这里却是完完全全的客场,她的发展方向一直在最发达的大城市,而不像齐济那样以本地为基础,在全国多点开花,而且齐非压根就没想过要在爷爷的寿筵上收礼,齐济却由于是长子长孙,对这个寿筵非常重视,早早就通知了好友、同事、业务伙伴,把人脉利用的淋漓尽致。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