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掉风之国的商人,没等我准备回到营地,二哥就派忍鹰给我传达了新一轮的任务——阻击羽衣朝子。任务被定为a级,下达任务的委托人是……火之国大名。
不知道羽衣一族或者羽衣朝子怎么惹到高高在上的大名大人了,不过这个任务正合我意。
五年前前往宇智波族地的漩涡樱一行人在途中被人杀害,全队二十二个人无一生还,此事震惊忍界。因为无论是谁做的,这个举动无意是在挑衅两个强大的忍者家族,尤其是宇智波族长未婚妻被杀害,还是在前往自己族地的路上,二哥的脸被袭击者打得啪啪响。
事后过了很久,我们才通过蛛丝马迹查出来动手的是羽衣一族,而他们之所以动手是因为担心宇智波和漩涡一族成功结盟后太过强大。得知了真相的二哥险些没拿着火焰团扇冲出去,找羽衣朝子拼命,虽然被长老们拦了下来,但从此他视羽衣一族为头号敌人,连多年宿敌千手都暂时排到后面去了。
下定决心牺牲自己为了全族的利益结果到头来都是一场空,结盟失败,恋人离他而去,宇智波连带他自己的脸面都丢得一干二净,新仇加上过去旧恨……
估计要不是考虑到要付出的代价太大,二哥早组织族人踏平了羽衣的族地,这些年他没少给他们找麻烦。
羽衣一族的族地离我上一个任务地点并不远,不过我这次要去阻击羽衣朝子的地点不在她们族地门口,而是有一小段距离。从地图上看,我出发的小镇,羽衣族地以及准备阻击的地点成一个瘦长的三角形,羽衣朝子应该是完成任务准备回家,这样不远不近的距离正好是返家的忍者防备最松懈的时候,也最容易下手。
花了一天时间赶到,早晨的清冷的空气里,我盘腿坐在地上调息养神。这里太空旷了,没有树木遮挡,连灌木都是矮得无法遮住身形的那种,不过我背后的不远处有田地,大概是附近某个村庄的。
坐着的这条路同样从远到近一览无余,我也就放弃了隐藏的想法,干脆大大咧咧坐在路边,因为据我的了解,在人数占优的情况下,羽衣朝子是个看到敌人坐在必经之路上也会迎上去的家伙。
果不其然,没等一会儿我就看到远远地有几个人影在向这边走过来,这队人银色的头发大老远就能看得一清二楚,十分具有辨识性。
那群人注意到我之后,脚步齐齐一顿,原本松散的队形迅速凝结起来,我眼尖地看见其中一些人掏出了自己的武器。
十二个人。
我在心里默默算着杀掉的时间和要花费的力气,站起身转了转脖子和肩膀,想着这次任务结束后要休息两天。
等敌人靠近了,作为队形核心的那个人也认出了我:“宇智波镜?”
我和她对视,举起手左右摆了摆手:“嗨,好久不见。”
看到现在的羽衣朝子我不得不感慨一声好一个大美人,她穿着干脆利落的紧身战斗服,灰色的贴身衣料勾勒出□□的完美身材,手臂的线条流畅纤细,衣服下微微起伏的肌肉线条一看就具有爆发力。
她长长的银色头发在脑后高高扎起,束成马尾,绿色的眼睛偏向于细长的眼型,像现在眯起眼的样子极危险又妩媚:“你来做什么?”
我的双手还缩在袖子里,双脚闲散地站着,无视掉对面剑拔弩张的防御姿态:“来找你叙叙旧。”
自从上次在旅馆中穿了两天和服,我突然就发现了这种服装的好处,舒适柔软,同时不耽误活动,考虑到有空间忍术作弊,自己不需要太大幅度的动作。我思考了一番最后还是顺从本心,把原本的作战袍换成了现在的深蓝色和服,这样一来,断婆娑就不好绑在背后了,只能挂在腰上。
我觉得我现在说自己是浪人,没有人会有意见。
果然注意到我这个穿着的羽衣朝子眼睛又张大了,猫眼变圆:“你怎么穿成这个样子?”
“身为一个忍者,打扮的像武士,真是耻辱。”她身边一个羽衣族人附和道。
我冲那人笑了笑:“你算个什么东西。”
“你!”他还没你完,一条火龙就从我背后冒出,狰狞咆哮着向他冲去,速度极快,姿态凶狠,眨眼间就冲到了这群银头发的家伙面前,把他们惊得齐齐后退一步,还是有人反应快,立刻召唤了土壁,并用一条水龙强行改变了我的火龙的方向。
然而众人想象中的大量水蒸气并没有出现,就连火焰被水扑灭时的声响也没有,我朝他们恶意微笑:“你们在干什么呢?”
最先跟着他们族长嘲讽我的羽衣族人满头大汗——正是他释放的水龙——维持着结印的姿势,张口结舌看着面前除了伙伴的土遁和自己水龙相撞,就像是刚才那条火龙压根不曾出现过一样……
那条火龙本来就不存在,我只是跟他们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没想到他们这么禁不住,一言不合就全体陷入了我的幻术中。
这时候其他人好像也反应过来,刚才的攻击并不存在,但是他们不但没有放松下来,反而更加紧张了。
唯一不为所动,仍然保持着她骄傲优美姿态的羽衣朝子紧紧盯着我,红唇微启:“这就是你叙旧的方式?”
我脸上的笑容不变,慢条斯理把手从袖子伸出来,右手手腕搭在了断婆娑的刀柄上,这刀今天倒是争气,安安静静待在刀鞘里一声不吭,似乎是知道待会有大餐,也不急了,慢慢等待着。
就跟我的心情一样,既然已经知道猎物逃不开,就不急,逗逗他们再下手。
见我不说话,羽衣朝子咬了咬下唇,碧绿的眼睛闪了闪:“看来今天你是不会让开路了。”
我顺着她的话,向后退了一步反问她:“我让开了,你们敢走么?”
没人说话,连羽衣朝子也不再开口,她似乎看出来我这次来意不善,绝不可能随便罢休。
风吹过,吹起她银色的发丝,我偏了偏头,让挡住眼睛的刘海滑到一边。
就在这时,我听见了细微的,不正常的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