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啊。”我意味不明地点了一下头,“所以中国移动的业务员打电话过來,希望咱们能改成他们的套餐啊,竞争对手嘛。”
敷衍过老爸以后,我开始认真考虑该送小芹什么礼物。
通常來说,应该是玩偶、饰品、衣帽服装之类的东西吧。
不过那就意味着,我要去遍地都是女生的礼品店或者服装店,羞耻度爆表地购买这些东西,还要请店员用绸带绑起來,无比鲜明地宣示“我有女朋友”啊。
难道要网购吗,可是离小芹的生rì不到两天,万一快递不给力,沒能按时送达该怎么办啊。
另外我真的不懂得给女孩子挑生rì礼物啊,好麻烦啊。
而且我听说送女生礼物禁忌特别多,如果你送一个比较胖的女生跑步机,就会挨一顿揍,这个还比较容易理解,其他的禁忌还有,。
不能送伞,因为伞的谐音字就是“散”,代表你想和对方分手。
也不能送鞋,因为送鞋表示让她走,也含有想要分手的意思。
尼玛我上次真的送过一次鞋啊,难道我潜意识里想和小芹分手吗,但是小芹不但沒有伤心,还很高兴的样子啊。
我上网查了一下,关于禁忌真是众说纷纭,莫衷一是,比如风铃这玩意,有人说不能送,因为含有分手的寓意,另外一些人却说可以送,寓意是想念……
当年和刚哥一起庆祝生rì,还有和郭松涛队长,以及篮球队的兄弟庆祝生rì,就沒这么麻烦了,男生之间沒有那么流行送礼物,大家聚在一起热闹一下,吃顿烧烤,偷喝点啤酒,就万事OK了。
到了隔天,我也沒想好要送小芹什么生rì礼物。
明天就是28号,我得在今天把事情搞定了。
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准备到商业街上的饰品店去挑一件东西,结果我还沒有走进饰品店,就稀里糊涂地被人拽进街边停靠的一辆黑sè轿车里了。
进了轿车才发现,小芹的生身父亲,,香港三合会聚英堂的堂主霍振邦,一脸病容地坐在副驾驶位上,通过后视镜看着我。
把我拽进轿车的,当然是他手下的虎叔和豹叔,戴着一只眼罩的龙叔则坐在正驾驶位上。
“我女儿要过生rì了啊。”霍振邦自言自语道,“每年这个时候,我都会邮寄生rì礼物给小芹,但是全被她妈妈退回來了……”
看來任阿姨不是一般地讨厌自己的前夫啊,背着自己在外面搞女人,还隐瞒了自己黑社会的身份,对于任阿姨來说已经罪不容恕了吧。
“我沒猜错的话。”霍振邦略微向我回过头來,“这个生rì,小芹打算和你一起过吧。”
我默默地点了点头。
“果然是这样。”霍振邦拿出一只包装jīng美的礼盒交给我,看着我的眼睛说道:“这是今年我想送给小芹的礼物,就由你转交吧。”
我伸手接过來,感觉颇有些重量,不知里面是什么东西。
“不过,你不要说是我送的,不然她妈妈要生气的。”霍振邦有些无奈地苦笑了一下,随即咳嗽起來。
虽然霍振邦因为乱搞女人丢了老婆,以及女儿的监护权,现在还染上了艾滋病,有点咎由自取的意思,但是看见一个黑帮大佬枭雄末路,还是不免有些同情。
“那啥,霍先生,你的礼物我会转交给小芹的,但是让我当成自己的礼物,恐怕有点不合适吧。”
“沒有不合适的地方。”霍振邦的表情瞬间凶狠起來,“你把这个盒子送给小芹就好,不要再多此一举地买其他礼物,免得小芹疑心,她不知道我來大陆了,我也不想让她知道。”
搞不清楚霍振邦到底是怎么想的,不过面对车里的四个黑社会分子,我想自己最好还是点头答应。
毕竟是身患绝症的父亲送给心爱女儿的礼物,一定经过了jīng挑细选,绝对比我这个外行人临时挑选的礼物jīng美,意义也更重大。
见我同意给小芹递送礼物,霍振邦满意地点了点头,仿佛是因为刚才对我口气太凶的缘故,此时又递给我两张门票略表歉意。
“叶麟,听说你喜欢格斗是吗,有沒有兴趣去看看地下拳赛呢。”
诶,彭透斯曾经投身过的地下拳赛运动吗,竟然在冬山市也有。
看霍振邦给我的门票,跟一般戏院、电影院的门票很是不同,印刷虽然很细致,但是非常薄,非常容易损坏,好像是为了便于在紧急情况下撕毁似的。
“这两张票,是大陆的老客户送给阿龙的。”霍振邦向正驾驶位上的龙叔看了一眼,“我们看过很多次这种比赛,兴趣不大了,倒是如果你沒看过的话,可以去开开眼界。”
我拿着票,思绪飞到了擂台上,仿佛提前看见了那些使用各种格斗术的超级高手,,难道个个都像彭透斯一样厉害。
“另外一张票,可不是让你带小芹去的,你给小芹过完生rì以后,选个自己信得过的朋友,带着他一块去吧,不过地下拳赛可不是什么合法的体育运动,你去参观的时候要千万小心条子,如果被盯上了,就撕碎门票吞到肚子里去,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