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希宴虽然才十一岁,但是身子修长坚韧,活动起来利落轻盈,闪躲攻击巧妙得让人热血沸腾!兴许是皇家人的缘故,出手总带着一种不经意的优雅,而优雅之中又不是凌厉,让人不但不敢忽视,还忍不住欣赏。
庆礼将军则气势如虹,长年的征战经验使然,他每一个动作都快!狠!准!几乎没留丝毫余地,不给一丝缝隙让人巧夺,招招直逼人死穴!要是宇文希宴功夫差那么一点儿,他或许早就丧命了!
高手过招,没有人留余地,荣骅筝也不知道飘到哪儿去了,两人已经大战五十个回合了,在丝毫分不出胜负之际她竟然还没有回来。
庆礼将军和宇文希宴对打得热血高涨,正要动刀动枪,你死我活之际,一个身影像鬼魅一样,连个身影都不给他们就插进了他们中间,待两人发现那个身影的存在的时候,两人都发现自己动不了了。
对打戛然而止。
两个人都停了,众人还迷迷糊糊之际,荣骅筝已经从高空中翩然降落,动作轻巧如蝶舞,仙姿飘飘,看红了众士兵的眼,拍烂手掌的连连高呼:“好好好,上将!好!”
在欢呼声中,荣骅筝对士兵们抱拳施礼,粲然一笑后抬头看向高空中,笑米米的道:“上面的空气怎么样啊?”
不能动弹的两人:“……”
荣骅筝摇摇头,没人搭理的滋味真心不好,身子轻轻一旋,伸出双手,食指朝两个人一指,两人竟然就双双从高空中降落。
两人这会儿都可以动了,两人脸上倒没有不服气什么的,毕竟荣骅筝的实力庆礼将军早已经见识过了,他不服也不行。
“筝姐姐,还是你厉害啊,我们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宇文希宴也是个服输之人,想到什么更是高兴的朝荣骅筝跑去,贼呼呼的笑眯了眼,“筝姐姐,信你看了么?”
信!
他怎么忘了这一遭?!
庆礼将军顿时急了,想要让荣骅筝将信换给他,荣骅筝却笑容满面的道:“将军,信的内容挺合我心意的。”
庆礼将军顿足,一张脸顿时由青转黑。
荣骅筝仰头哈哈大笑,将手里的信再度摊开,自言自语的道:“不行,我还想再看一遍。”
“臭丫头!”他咬牙切齿。
信上如是写道:
庆礼爷爷:
这是我们第一次写信,写得不好请勿怪罪,你大人大量,大人不记小人过。
庆礼爷爷,你说你怎么就能那样对我们呢,想我们年纪小小历经风霜,几个月大开始就在边疆呐喊助威,我母后更是对不禁呕心沥血,付出了大半辈子心血,图的不过是有一天能和父皇团相聚,能让我们一家四口团聚。庆礼爷爷你倒好啊,一句话,硬生生的只让我们母后陪我们几天,我们小心肝顿时就伤了,我们才四岁啊,四岁的孩子需要娘,我们父皇受伤了啊,受伤的父皇需要娘子,我们(一下省略两百字)……
信的最后画了画了两个可怜巴巴的大哭脸,整张信纸都是漫天的泪滴……
总之,两个孩子用‘委婉’之气对庆礼将军抱怨了一番,话语情深意切,将庆礼将军从一个煞爽英雄说成了一个*,让人看了信都忍不住心寒,直接要呼:“这样的人配做将军么,*啊,*不如啊。”
庆礼将军看到信的内容第一反应也在怀疑自己是不是一个*,在想自己是个狗屁英雄,自己简直是*不如!自责过后打了一个寒颤,被冷得清醒了过来。然后,整个人都气得脸红脖子粗。
他鞠躬尽瘁错了么?他为军队为国家为兄弟照相错了么?他辛辛苦苦,每天一把辛酸泪,错了么?
亏他还以为这两封信是两个孩子想念他的产物,到头来他倒成了众矢之的了?
他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门外的雪全是六月飞雪。
他心头无限郁闷啊,却不料这样的信还让始作俑者的两个家属看了去,他,他,他不干了!
庆礼将军扭过头,华丽高贵的扭过头回到桌子旁,一声不吭的喝闷酒。
“唉。”他苦命咯。
“唉!”苦命的他哟!
“唉!”世道不公啊!
庆礼将军一咏三叹,荣骅筝和宇文希宴对望一眼,终于觉得愧疚了,双双挨近庆礼将军,在他背后站着,在他喝完一杯酒后赶紧替他满上。
在庆礼将军连续喝了三杯之后,荣骅筝张张嘴巴,正要说话,庆礼将军瞥见了,重重的哼一声,“怎么,你想要怎么向我这个老头子道歉?”他说完,看荣骅筝欲言又止,挥挥手道:“有什么快说!”
荣骅筝垂头,捏着手指半响才道:“将军,这酒是百姓给我的,留一点给我呗。”
庆礼将军目眦尽裂,青筋爆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