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之佛生绢束腹,剑布衣误闯香闺
却说楼至在天佛原乡修养了几日,因每天都有人从宫里送来燕窝人参等物滋补,楼至因感念蕴果谛魂的心意,又有巫阳女官在旁殷勤侍奉,倒不忍拂逆了他主仆二人的好意,只得每膳用尽,是以身子越发出落了丰满娇俏起来,渐渐那肚兜竟也束缚不住他胸前一对玉兔,旁人不曾知晓,只是那巫阳女官因近日楼至出落兼美之身,平日盥洗沐浴皆需女官服侍的,却比旁人更能领会此事。
一日去宫中述职完毕,因从内宫带回许多妆奁之物送在楼至禅房之中,楼至见状蹙眉道:“这些又是他吩咐你带来的?咱们此次来到天佛原乡为两位小亲王祈福,可不好这般铺张奢靡的。”巫阳女官闻言笑道:“娘娘这回可是错怪了圣上呢,这是奴婢每日服侍娘娘沐浴更衣,见娘娘身段出落得越发娇媚,是以暗暗品度了尺寸,回到内宫之中吩咐织造局为娘娘量身定做了几套小衣亵裤,已备更换。”说到此处掩口而笑。
楼至听闻此言,羞得满面红晕,只是当着宫娥彩女的面不好发作,只得点头道:“你且搁着吧。”因吩咐巫阳女官将这箱妆奁收在禅床上的榻案之内,待她退出之后,自己倒有些好奇,到底伸手开了妆奁,因见内中各色小衣,亦都是原先那套西洋款式,材质却亦有中原的,也有外洋进贡的,五光十色倒叫楼至瞧得眼花缭乱起来,正在不耐烦意欲伸手合起妆奁,却见内中有套黑色蕾丝的样子,似是自己从未见过,因十分好奇,往日中原却不曾多用这个颜色,莫不是织造局办错了差事,怎的将这不详的颜色也混进来搪塞一番,因扬声道:“巫阳何在?”
外间巫阳女官听见主子召唤,连忙躬身而入道:“奴婢在此伺候。”楼至因将手中之物掷在她眼前道:“你瞧瞧这是什么?织造局如今越发会当差了,竟用这不详之色搪塞于我。”巫阳闻言偷眼一瞧,因掩口笑道:“娘娘这可冤枉了他们呢,这款是因赶巧昨儿刚刚送到京中,圣上听说我回去取用娘娘的妆奁,特地吩咐我定要将这套带在身上,原是西洋小国听闻娘娘进宫有孕,特地命他番邦织造赶制出来的,这西洋薄纱端的奇巧,娘娘只在手中延展一试便知。”
楼至听闻此言,倒也有些好奇,因伸手一扯,竟十分弹性,宛若女子肌肤一般吹弹可破,因惊喜道:“怨不得常听人说起西洋之物奇技淫巧,今日一见方知端的。”巫阳女官因笑道:“这套衣裳原比不得别处,乃是那西洋小国为了王后打造的百子衣。”楼至闻言笑道:“这西洋也有百子衣不成?”巫阳女官闻言,一面将手中衣物展开摆放在楼至面前一面解释道:“娘娘且看这小衣亵裤都是现成的,其间点缀着几只金钩,上系着司鸾缎带,便可连体穿用,为的是护住娘娘凤体,使两位小亲王坐胎腹中不受奔波。”
楼至俯身细看之时,若然竟如巫阳女官所说,因自己如今月份大了,只是玉骨娇小玲珑,身怀双子难免身子日渐沉重,若得此物襄助,倒解了自己每日腰身酸软之苦,因点头笑道:“他倒是想得周到呢……”巫阳女官听闻此言心中十分欣羡,面上却依旧陪笑道:“圣上待娘娘心意,奴婢们都是看在眼内的,昨儿回转内宫之际,与平日共事的姐妹说话时,还笑谈若是将来放出宫去,只怕久见了圣上这般温柔体贴的男子,就不愿外嫁了呢……”说到此处掩口而笑。
楼至闻言嗔了句胡说,心中却也有些骄然之意,那巫阳女官亲借机回禀道:“今儿娘娘无事,不如让奴婢服侍娘娘穿戴一回,好教凤体早日脱得酸软沉重。”楼至闻言却有些面上过不去道:“我自己穿戴也罢了……”那巫阳女官笑道:“往日服侍娘娘沐浴更衣也是有的,如今娘娘倒脸软起来了,只怕这西洋小衣制度有些费去心思,还是让奴婢为娘娘穿戴罢。”楼至闻言寻思片刻,自己如今身子沉重,若是没人帮衬,也确实穿戴不起这劳什子,又怕伤了胎气,因点头道:“这样罢了。”因教那巫阳女官上了禅床服侍,一面移过炕屏挡在门棂方向。
巫阳女官说声失礼,因提起裙摆脱去绣鞋上得禅床之上,伸手解了楼至的寝衣,却见内中大红的肚兜早已涨满,因噗嗤一笑道:“娘娘好身段。”楼至闻言脸上一红,却也不答言,只将眼光看向别处,任由巫阳服侍,那女官熟门熟路解了楼至雪颈之上的金锁,将肚兜轻柔取下,却见裹在蕾丝胸衣之中的一对玉兔早已不堪一握,饶是自己身为纯阴之体,也不能与之争锋,因心中多少有些叹服之意,一面拉过几个软枕,教楼至垫在腰身之处,一面伸手解了他的石榴裙,露出一双雪白的大腿,楼至此番却有些尴尬起来,只因往日蕴果谛魂作此勾当之时,每每有些动火,直接将湘裙撕扯而去也罢了,只是如今这巫阳女官身为女子,动作温柔体贴,倒叫楼至越发不好意思起来,只得别过脸去侧面无言。巫阳女官见状噗嗤一笑,因伸手探在楼至雪背之上,襄助他解开胸衣束缚,一对软玉霎时弹跳而出,伴随着十分浓烈的昙花香气,那巫阳女官见了面前一幕活色生香的美景,心中不由有些自惭形秽起来,连忙将手中那套黑色蕾丝的胸衣为楼至换了,一面整好了垂坠在腰间的金钩,伸出纤纤玉指在胸线之下一扯,却扯出一抹墨色的生绢,因对楼至回禀道:“这生绢束腹既能巩固胎位,又不伤胎儿的,娘娘只管放心穿戴,若是来日要做那飞天舞时,此物倒也方便的很。”
楼至闻言点头道:“这倒也便宜。”因见生绢接榫之处亦有几个金钩点缀,便知此物用来束缚腰身,因扯了那生绢掩在双腿之间,含羞将亵裤脱了递在巫阳手中,巫阳女官复又将这套黑色蕾丝内衣之中搭配的亵裤递在楼至手中,等他自己穿戴整齐了,方含笑道:“娘娘只管歪着,看奴婢如何服侍的,娘娘蕙质兰心,只怕看一次就会了的。”说着因先将那生绢之上接榫之处的金钩扣上,双手温柔地捧住楼至的肚子,助他调整一番,复又将生绢底下锁边之处的金钩,与那亵裤之上的缎带勾连在一起,端详了一会儿笑道:“如此便可穿戴外衣了。”因心中着实叹服楼至美貌,饶是自己身为女子,一番穿戴下来倒也看得血脉喷张,何况圣上苦恋此人一生光景……楼至见这女官竟目不转睛盯着自己,因脸上一红道:“你且服侍我穿戴外衫吧……”巫阳女官听闻此言倏忽一惊,因连忙俯身道:“娘娘恕奴婢轻狂之罪。”
楼至正欲柔声安慰她几句,却听得外间门棂响动之处,有人“咦”了一声,因纵身上前将那琉璃炕屏只单手便提纵起来,巫阳女官见状大惊,连忙用身子护住楼至的娇躯厉声道:“何人大胆竟敢偷窥娘娘凤驾!”楼至半裸着身子躲在巫阳女官身后细看之时,却是剑布衣满眼惊艳神色地盯着自己,倒是彼此脸上一红,那剑布衣见状连忙伸手摆正了炕屏,因转身回避道:“我见你房里不知怎的将炕屏摆在此处,又没有什么动静,还道是你遇见了歹人……”说道此处,竟觉自己声音沙哑起来,只怕已经给楼至看出端倪,竟不知如何是好,兀自推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