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颜煕抽离开来,将被捆住的少年从栏杆下解放,昏迷着的少年依旧紧蹙着眉头,身体无力的瘫倒在地面上,被束缚的脖颈微微向上仰起;头部的血渍已经干涸,在金色的发丝上留下暗红的硬茬,被绑住的手腕有两圈青黑的勒痕,本应细嫩的掌心被指加抠出月牙形的伤口,即使意识不再也依旧紧攥着的双手;白皙的皮肤上青青紫紫,一片片蹭破的皮肉,一道道细长的血印,一个个宽大的掌痕。
他究竟是犯了多大的过错以至于被凌虐至此?
‘......为什么......是我......’
少年最后的话语在在自己的耳边回放,为什么是他?
其实只是个误会不是吗?可是现在为什么会闹到如此地步;
一个意外让他们相遇,这个无辜的少年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充当了他的解药,醒来后的反应也在情理之中,可是自己竟然又一次的侮辱了他,因为他的激怒?再接着,与迹部集团的合作也参杂了自己的私心,只因为‘小豹子’让他感到有趣?在宴会上戏弄他,让他像个傻瓜般的钻入自己的陷阱,颜面尽失,因为他设计自己?用视频威胁他,猫抓老鼠般的肆意羞辱,却不让对方有所反击,进而再一次的暴力行径,因为他恶毒的诅咒?还是因为这个少年说到了他的痛楚?
兰颜煕皱着眉,心中思绪万千;看着地上残破不堪的人儿像个破碎了的水晶娃娃一般倒在地上,更是百味具杂,抱起少年并不太沉的身体,轻轻的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后走了出去。
他想他需要冷静一下;不管什么原因,最近的自己实在有些异常。
简单的清理了自己的身体,穿上舒适的丝质睡袍站在窗前吹着冷风。
地上散落了几个空了的酒瓶,数量之多估计可以灌醉一头大象,兰颜煕保持着站立的姿势靠在栏杆旁,手里是半满的酒杯,白色的液体微微晃动,飘出浓郁的酒香。
兰颜煕的脸上没有一丝笑容,仰头灌下仅有的液体,将空无一物的杯子随手扔掉。
床上的少年依旧没有苏醒的迹象,只有微弱的呼吸说明着这人还活着的事实。
【......热......热.......】
细小的沙哑(口申)(口今)声在兰颜煕的耳边响起,猛地回头将目光凝在少年身上;迹部干裂的嘴唇轻启,口中是难耐的呜咽声,不比猫咪的叫声大上多少;圆润的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要钱似的往下滴落,身体无力的扭曲着,仿佛正与什么抗争着却又不得不承受。
兰颜煕一个大跨步走到床前,还未靠近就可以感觉到少年整个人散发的高温气息;皱皱眉,伸手摸向少年的额头‘很烫......’
【高烧吗?】兰颜煕撇了一眼蹲下身子,打开床头的矮柜里的抽屉好像找寻着什么;这个房间是他常年租下来的,莉丝给自己准备了一大包的日常用药,可惜他一次都没吃过。
悉悉索索的声音与少年急促的喘息相伴回荡,不一会他就找到了一包冲剂。
【......水......】
少年细弱的声音再次响起。
迹部干瘪的唇没有一丝水分,无意识的伸出舌尖在嘴唇上舔舐,渴求水分的滋润。
兰颜煕没有理会少年的意愿,撕开药包的一角,大力掰开迹部的嘴巴将药粉倒进去。
【唔......咳、咳咳......】
少年j□j燥的粉状物体糊住了喉咙,狠狠的咳嗽起来,白色的雾气被咳喷出来,可兰颜煕却直接拿起桌上的水强行灌入其口中,来不及咽下的少年呛得更厉害了;反射性的将嘴巴闭上,余下的液体四处乱窜流得到处都是。
迹部惊醒,好不容易缓和过来,就看到那个恶心的男人坐在床边,一脸冷漠的看着自己;手里还拿着的杯子证明着兰颜煕就是刚刚事件的罪魁祸首。
迹部一把挥开还钳着自己下颚的手,嘴里是苦涩的药味。
【呵呵......喂药?怎么,怕我死了没人任你戏耍了?】迹部干笑两声,眼里是无尽的嘲讽。
兰颜煕只是皱了皱眉没有言语。
【本大爷是不是应该对你感恩戴德,谢谢你给我一次别有生趣的刺激体验?】
【是不是觉得这样的我特别有趣?所以才会像对待廉价的娼妓一样那般作践?】
【哈哈哈哈~~~~~】
他就这么癫狂的笑着,捧着自己的肚子,惨白的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
【兰颜煕,你还想怎么玩?本大爷陪你。】
【本大爷很干净的,15年来所有的意外都交到你手里了,想怎么玩?】说着迹部掀开了盖住身上的被子,修长的身子上面满是伤痕,笑的无比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