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秋阳轻轻嗯了一声。
丘番缓缓下沉,再次潜入水中二丈左右,向下游快速游去。
约有一里水程,丘番再次浮出水面。此时天色已经完全进入了夜晚,天空布满了星斗,将整个世界照得一片明亮。
“谁?”一名岗哨惊声问道,他看到波光鳞鳞的水面上出现了异常的轻微涟漪,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水面,一个有角脑蛋和一个没角的脑蛋悄悄地探了出来。
十几名岗哨急忙向河边跑来。
“谁!立马上来!”一名哨兵右手按在剑柄上,声色俱厉地朝水中之人命令道;他的衣着和其他哨兵不同,其他哨兵均是穿着一身的短衣,他的身上则多了一件不知用何种兽皮做成的深青色软甲。
“巴谷。”一个嘶哑的声音在低沉地说道。
“是丘大人!”
“丘大人!”
“是丘大人!”
十几个声音先后兴奋地叫了声来。
“轻点声!”巴谷提醒道,十几个人立应时安静了下来,都向河中急切地看着。
此时的意秋阳,正在大口地喘息着粗气。
“丘大人快上来!”巴谷急切地说道,其他人也纷纷催促道,甚至有人准备下河接应。
“不可,小心被其他岗哨注意!”丘番急忙阻止道,稳着意秋阳向岸边游去。
“这是位人族?”巴谷把丘番迎上岸,让一名哨兵背着陌生的人族青年,又吩咐其他人去站岗;大家虽然都没有见过人族,但从一些古书和传说中知道,人族和自己没什么区别,只不过是头上没有长角罢了,就和这一任的族女长得一样。
丘番点了点头和巴谷一起向百余丈外的小小营寨走去。
营寨中三堆篝火,在正中燃烧,照亮了整个营寨,巴谷带着丘番走进了正中的一间木屋,把丘番请到了主位。让哨兵找来两捆干草,把一张兽皮铺上,让人族青年背靠在兽皮坐下。自己则坐在了丘番右边的次位。
“丘大人这位人族是?”巴谷坐定,稍稍审视了一下人族青年,再次问道。
“哦,这位叫意秋阳,这位是巴谷战将。”丘番极简单地介绍道。
“巴谷战将好。”意秋阳一动不动说道,微微一笑,给人的感觉有种说不出的惨然自嘲。
“不敢,不敢!”巴谷连连摆手摇头,惭愧道:“当年若不是丘大人揽下了那件事,恐怕我这颗脑蛋早就搬家了!”
“不是早就说过,过去的事不用再提!”丘番声音嘶哑,愠怒道。
“丘大人这么说,巴谷怎么敢忘!”巴谷感激道,但见丘番脸色突然沉了下来,急忙改口讶异说道:“这位意兄弟怎么会搞成这样,看样子全身经脉被断?”
“这件事,我以后再告诉你,现在给我讲讲族中的情况。”未等意秋阳的脸上露出异色,丘番已打断了巴谷的问话。</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