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不得我们阴阳师了?”至尊宝打断他的话,笑笑将这个问题轻轻带过,“放心,这一路过去很安全,你们也不会需要再和人动手了。”
“那就好!”黄楚天也轻轻的笑了。
等到那黄家众人身上伤势被略加处理之后,至尊宝二人也该重新踏上了行程,他们吩咐御神将那尸骸处理干净,然后一并丘八的骏马都交给了黄家,吩咐道:“这些都是军阀的马匹,做了记号,你们现在可以骑着去汉江,但是快到的时候就得处理掉,免得给自己找麻烦。”
“明白。”黄楚天点点头,然后再次给至尊宝道谢:“今天真是多谢了,日后但凡有需要我的时候请尽管吩咐,我一定竭力相助!”随后他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般的提醒一句:“对了,那川渝之地的城中有许多暗探,专为我们法门而来,你可得小心了!”
点点头,众人便就在此处分手,然后各自朝着自己的目的地而去。
等到那黄家之人离开之后,至尊宝这朝着玉笙烟笑了笑,装作毫不在意的自嘲道:“唉,今天没想到搞出了这么多事儿,非但在这里耽搁了这么许久,甚至还杀了十来个人…烟儿,咳咳,你看这事儿搞得…”
“没什么!”显然玉笙烟对于杀人见得比至尊宝多多了,根本不以为然:“既然他们想要杀掉你们,那么你们杀掉他们也就很自然了——这些都是天意,我们不用太过纠结。”
“我明白!”至尊宝点点头,与她一并朝着林中符车之处而去,“只是第一次借助自己的法术杀了那么多人,心中有点不忍而已,”他叹了一声,学着玉笙烟的口吻道:“或者就是你所说的,这些都是天意吧!”
两人闲话几句也都没了吃饭的胃口,干脆便由玉笙烟来教那至尊宝如何驱动符车,随后换上夜叉,驱动这车朝着渝地而去……
终于,便在那午夜时分,二人到得了川渝除却蓉城之外的另一处大城坐在,渝都。
渝都在那长江上游,顺流之下经过几座大城便是汉口,那长江从此起始方能有大船通行,载人运货,所以此地便成了个通往西南各省的物资交汇中心,往往昼夜不息有着大船进出,繁华异常。
近些年由于军阀混战,麻匪山贼层出不穷,越来越多的人选择了从此乘船进出川渝,加之那数以万计再此讨生活的纤夫之流,渝都人口远远超过了一般城市,往往等若三五个旁的城市相加也差不多少。
人多、货多,那为之而生的客栈镖局、车行马市、吃住度用等等也就多了起来,还有不少昼夜开门,将那生意从白天做到黑夜、黑夜再做到白天——纵然苛捐杂税重些,可是相较别处,这里仍旧是那天堂一般的地方了。
二人在城外山野之间找了荒废的庙宇把马车藏在其中,用些枯枝稻草覆盖起来,然后又将那马匹解开缰绳放于荒野间,这才把那包袱背在肩上,装作个赶路的模样朝着城中而去。
城门已关,独独是那水路依旧畅通,此处自然也就有了趁夜送人入内的小船,两人很快便将其找到,而后从水路进的城中…在那纤夫脚工吃饭的排挡上喝得一碗油茶,啃上两个白菜包子,再来得一盘子猪下水和卤煮,两人终于吃喝得足了。
随后,或者就是找个地方落脚,然后等到天明的时候去打探消息,看看这军阀洛子涵究竟在何处,是在渝都或者蓉城,总得弄清楚之后才好刺探消息,看看究竟他是为何起了那屠戮法门,攻打汉江城的主意。
要是有机会能让他打消这念头最好,若是不能,那便得想法子找到他背后之人,看看究竟有无办法从那处下手——可是无论如何,总得找个地方歇息才是。
就像那黄楚天所说,这里有着无数的暗探,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太过随意,将就着在那破庙桥底呆上一夜,说不定就被暗探发现了,届时虽不说是对付不了,可是要想这般静静的找到洛子涵和他商量,却怕是不能了。
另外,洛子涵手下似乎并不审问法门而是直接处死,如此一来自投罗网出现在他面前亦是不可——唯独走正道找到那洛子涵的下落,然后想法子到他面前才是正道。
而且,还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