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宝骤然喝破了三人的身份,而且还下手极重,当即便让剩下两人心中一凛,可是转而两人却不知自己是那里露出了马脚,抱着侥幸心态揣测认为是至尊宝在故意试探。于是乎,他们相互对视一眼,内中个人又大呼小叫的开始求饶:
“老爷,我们真是做小买卖的,不是什么人安排下来的…”
见这两人犹如此,至尊宝也毫不客气,径直又是一脚踢在他的头上,当即便将这家伙踢得在地上翻了几个跟头,看他转过身的时候还在哼哼唧唧,跟着又一脚把他踢出去数丈,同样晕死过去。
跟着从怀中掏出匕首朝那最后一人嗖的扔了过去,插在他面前的泥土上微微抖动,口中则是冷冷道:“怎地,你也不准备说么?”
“我、我…”那人被那匕首从面前划过,早已骇得魂飞天外,可嘴里还在吱唔——至尊宝不愿意浪费时间,跟着又道:
“我不想废话,也不想陪着你们在这里消磨时间,所以再问你一次——说还是不说?这是最后的机会,我希望你想清楚再开口,否则便永远没机会再开口了!”
至尊宝冰冷的眼神加上话语中的杀气,顿时弥漫出一股杀气笼罩在那厮身上,他毫不怀疑自己若是再不承认立刻便会被杀死——心中原本只因为贪财而建筑的防线立刻奔溃,上下牙齿咯咯打颤几下,立刻开口求饶:
“我说,我说!大人,我什么都说…”当即不敢耽搁,立刻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个囫囵。
果然便如至尊宝猜测的一般,这三个家伙并非像是他们自己所说是行脚商人,在路上偷看到了那余国圣母一行的动向。真实的情况是,这三人本来便是那袁三平找来的生面孔,跟在马车上一并出来。在马车经过这野店之后被放了下来,安排他们在此专门等候至尊宝等人的到来,告诉他们应该如何如何的说话…可是不曾想,只是因为简单的一句‘面凉了’,竟然就此让至尊宝看出了破绽,将那余国圣母的算盘揭穿。
这般天气,那热腾腾的面汤居然能够凉了。也难怪至尊宝从时间上算出了不妥——旁的那些行脚商人,赶路中又如何会在个野店面摊呆上如此久的时间?
这三人只是袁三平手下的小脚色,对这事儿便只知道那么多,至于说后面余国圣母等人会在那山上安设何种计策,究竟是真离开还是只是为了设个陷阱,到了小桥之后上山又是在何处设伏等等。便是一概不知;至尊宝只挑着重要的问了那三辆马车上的人数、带了什么东西之类,这便算是了解了个大概。
跟着,他吩咐手下之人将那三人带上了洋车关着,然后又叫当中去过小桥后面山上之人用水在桌上画了个大概的地图,将那周遭情形了然于胸,这才继续前行…只是此事他心中明白,自己这跟踪余国圣母等人出来已不是秘密了。无论如何,对手已经猜到了是有人在帮助褚启福,就算想不到是自己可也未曾小觑,而是希望用计将自己除去!
幸好,有这苦茶先生的一卦在前,让自己多加了小心,否则真是冒冒失失的进山,那岂不是正中了敌人下怀。将所有人都断送在那山上了?
不过现在既然知道了她们的计划,一切可就大不相同了!
既然那小桥距离此间并不太远,所以倒也不急着处置这三人,在那洋车司机的帮助下将三人尽数塞在后面的车厢中关着,然后一行人离开了夜店继续赶路…
等到他们一干人等离开这夜店之后,那些在此地吃面的行商之流才长长舒了口气,一面议论纷纷。一面起身开始赶路——他们早已将至尊宝当做了个无恶不作的家伙,说话中不尽客气,甚至还有些胆大的骂骂咧咧以示唾弃,至于说心中早就将至尊宝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
而那三人。众人则是担忧纷扰,认为是被恶人所欺压的老实商人,长吁短叹关心起他们的死活来…呜呼!世人便是如此,凭着自己的一眼所见便自以为是,评说纷纭,又有谁知道这其中究竟有何曲折,有何变故,只是一味不分好坏的同情那受欺压之人,其实谁又知道这内中的故事呢?
数里距离不近,可是有了洋车马匹之后却也不远,那小桥很快便远远的瞧得见了,至尊宝吩咐洋车停下,然后让那护院和司机押送三人回去城中交给褚启福,至于说马匹则是牵进树林深处藏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