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端木睿整个还回神,只觉得一股剧痛从咽喉传来,他奋力低头,落入眼睛的是一张毛茸茸的巨头,正咬住自己…
狼!
刚才那乔木果是召唤狼群!
可惜,这念头在他脑海中只是一闪,就消失在了那狼吻之中!
……
山崖上众人听得那乔木果狂哞长嘶,随后整个人跳入湖中,久久不见,均以为他已经落败,可是等得良久,却不见那端木睿出来,不由得议论纷纷。可就在这时候,一阵阵的狼嘶狂叫,不知怎地忽然从那林中传了出来!
再等,便看那湖水荡漾,乔木果渐渐浮了起来——不,不是浮起,是他自己游了上来。
他摇摇晃晃的爬上岸,走得几步,脚下一软跪倒在地,不住喘息。周身无数细碎的毛孔都还在朝外淌着血丝,染成整个一血人。
但就在这个时候,那林中一动窜出几条野狼,嘴里分别衔着手、足、尸块、头颅,都咬得千疮百孔,送到了他的面前——乔木果看着那染血的衣裳,看着那残破的尸块,亲昵的将那狼抱在怀中,哈哈大笑!
这,便是胜了!?
远处,花福花贵这才喊了一声:“乔木果,那是不是端木睿的尸体?若是,你便把狼群唤走,让我俩来查看查看——若不是,我们等你俩继续,分个高下出来!”
乔木果拉着那几头狼项上皮毛,奋力站直身子,这才招招手让狼群离去,随后点头道:“不错!他已经死了,这便是他的尸体——你俩大可来检查检查。”
看那狼群远去,花福花贵对视一眼,这才走上来看看…虽然那人头多了无数血窟窿和齿印,但是依旧能辨识出,这人正是端木睿。
但看他双目圆瞪,满面尽是不信,想必根本没有猜到会有这般结局——可这人世间的事儿,又有多少是你能猜到的呢?
※
今天虽然只进行了两场比赛,但众人忽然感觉到了种说不出的压迫——看似人畜无害的少年至尊宝,居然能够诡计使用野蜂,然后水中把个金钟罩横练壮汉击败;独来独往孤僻的乔木果,没想到能呼唤野狼,和他心心相通,突如其来的把蛊术术者给杀死当场;平曰里诡异行踪的端木睿,没想到能使出那般鬼魅的法术,虽说今天败了,但倘若对局者是自己,又该如何是好?
剩下六人虽未过招,可是眼神落在对方身上的时候都有些说不出的敌意,似乎想要洞悉对方的本事,又似乎在暗暗显露自己的实力,希望他能不战而退…
※
归途之上,那花守义忽然和老爷子上了同一辆车,笑吟吟得道:“爹,回去的时候我能和你一起么?我这、这可有点事儿和您说说…”“有事儿?”那花守仁看着弟弟,奇怪道:“你不能回去说么,这么急?”
“咳咳,自然是有不能回去说的理由!”花守义笑笑:“大哥,爹这都没说话,你就行个方便呗——换换,就换换呗,您上我那车去!”
“你小子!”花守仁倒是没有异议,只是觉得好笑,怎地弟弟脸色突变得有些不同——没等他明白,那花老太爷倒是哈哈笑了几声:“守仁啊守仁,说你不了解你弟弟,还真是不了解!你看,守义这分模样,心中所想的可不会是比武之事,我想啊…多半,这是你弟弟看上了谁家的姑娘,要给爹说说呢!”
“啊?”
非但花守仁目瞪口呆,就连那孙非、楚天涯也一起惊讶起来!平曰里这花守义一直不愿娶妻,所以在老爷子面前也常常挨骂,可是今天,没想他居然有了这个事儿要告诉老爷子…看花老太爷满脸的笑,还有守义那一脸说不出的灿灿,别说,看着还就这事了!
“明白,明白!”难得有个二少爷看上的姑娘,这几位又怎敢去搅局?纷纷抢着上了另一辆车,口中均道:“我们让开,我们让开——老二,给老爷子好好说说!”
嘻嘻哈哈笑声一片。
“咳咳,哪有这事?”花守义脸色微微有些不同,但依旧大声反驳:“就是和爹聊聊…你们别走啊!嗨,你们听完…”
那几位那里会等他说完,催促着马车就赶到前面去了。
等到他扶着老爷子在马车中坐定,两人脸上的笑容不知怎地居然都一下子没了,换做一副清水似的面孔——花老太爷双眼微闭,忽道:“你注意到了?”
“恩!”花守义点头道:“我看出了点异样!”他停得一停,又问:“爹,我想知道,究竟该不该有人看见?或者这样说,要想看见,须得是什么人?”
花老太爷想了想,缓缓道:“能看见这一幕的,必须是阴阳眼、鬼眼或者三生眼,但是那些人眼睛都有不同——这孩子的眼睛,却没有任何异样!”
“你是说…”花守义猜道:“他没有那超凡脱俗的双眼,但是却能看见通灵阴冥?”
“不错!”花老太爷点头道:“这点便是我猜不透的所在,究竟是什么人,能够如此?”
“那我们又该如何?”花守义想想:“这倒是不好办了!”
两人一起沉默,片刻之后,那花老爷子才睁开双眼,一字一顿道:
“装聋作哑,静观其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