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升海一笑道:“六十两没错,你的股金是五十两,分红是十两,一共六十两,没有错。”
分红就有十两,这才半年呀!
黄宝林突然后悔死了,恨不得找一块豆腐撞死算了,自己怎么就这么糊涂,这样赚钱的好事,自己怎么就退了呢。
其余人也反应过来了,有些人心中好稍稍算了一下,这么一算就吓了一跳,肥皂厂的股票,这半年的分红就达到了两成。
半年收益两成,也就是20%的收益,这完全是妥妥的暴利,且是基本毫无风险的暴利。
顿时,有人心中就后悔得要死,也有人狠狠的看了黄宝林一眼,这些人心中气愤的道,黄宝林啊黄宝林,平时我和你无冤无仇,你怎么这么害我,鼓动我和你一起来退股,这次被你害惨了!”
“杨管事,可不可以不退了,我们现在不想退了。”
“对,我们都不想退了。”
这些人,可怜巴巴的看着杨升海,眼神之中尽是哀求,但杨升海大手一挥,坚定的道:“不行,刚才已经和你们说明白了,是你们自己要退股的,现在有不退,那可不行!”
杨升海自然坚持,既然路是你们自己选的,那就一定要走完,这股也是一样,必须退完。
因为账册已经造好,退股速度很快,退完这十几个人的股票,杨升海还不忘记提醒道:“诸位,股金和这次分红全部退给你们了,你们从此已经就不再是东方肥皂厂的股东,且我们以后建立的任何一家工厂都不会再要你们入股,你们的名字我们已经记录在案。”
顿时,这些人如丧考妣!
甚至,有一些人气愤得,狠狠的再次看了黄宝林一眼,心中气愤的想道,都怪黄宝林。
黄宝林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总兵府的,像丢了魂一样,浑浑噩噩的走在大街上,朝自己家走。
路过一处告示张贴栏,见张贴栏前一片热闹,围满了不少人,黄宝林才稍稍回过神来,也走了过去,想看一看,张贴了什么告示。
这是刚刚张贴出来的分红告示,不但列出了分红标准,还通知大家明天去总兵府领取这半年的分红。
“我的老天,太爽了,肥皂厂的分红达到了两成,我买的二十两银子股票,这次能分四两银子呢!”
“哈哈,没有想道分红这么高,发财了,发财了啊!”
“张总兵好人啊,分红这么高,且以后年年都会有分红,两、三年就回本,以后就坐着分红,这辈子不用愁了。”
“……”
大家一阵兴高采烈,很是欢喜,有一些人甚至高兴得哈哈大笑,也有人在高兴之余开始爆料。
“你们知道吗,就在刚才,居然还有傻瓜去总兵府要退股,脑袋真是被门板夹了!”
“啊,还有这样的人,真是够蠢的!”
“哈哈,笑死我了,这样的白痴也有!”
听到这些话语,黄宝林低着脑袋,后悔得要死,如果有后悔药的话,估计即使是倾家荡产,黄宝林也要去买一粒。
农历二十九。
本年度第二次分红正式开始,拿到银子,大家自然高高兴兴,整个松江府都是一片热闹。
大家高兴,张丰的心情更是不错,不管是东方纺织厂,还是东方肥皂厂,张丰才是大股东,大家分红不少,说明张丰赚的钱更多。
现在,手中有钱,张丰已经想好了,待过完年之后,再大干一场,再开几家工厂。
在上海县郊外,张丰已经选好地方,准备在那里建立好几家工厂,几家工厂集中建立在一起,这基本相当于一个工业区,这估计是世界上第一个工业区。
今年的农历新年,是松江府有史以来最热闹的一次,鞭炮声从大年三十开始一直到农历十五就没有停过。
张家也热闹,这个新年里,张远祥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家有这么多亲戚,很多多年未走动的亲戚都来了。
富在深山有有远亲,穷在闹事无人问!
张丰见这个架势,大年初二没有待在家里,将应酬的这等俗事全部丢给了张远祥,张丰不是呆在自己的那大府邸,就是在总兵府,或是直接去军营慰问大家。
好在张远祥非常热衷应酬这种事情,这么多亲戚朋友上门,张远祥倍感面子,整个人都是笑呵呵的,张远祥知道,自己生了一个好儿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