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一点亮光都没有,这地正好是路灯中间的间隙,黑的很,我自己窝在这,心里也是毛毛的,足足等了半个小时,都没人过来,我想着是不是该回去了,现在应该是没人回来了吧,可是换班的管教们应该是这时候回来啊,难道是因为这里闹的比较凶,没人敢过来了?
要是去别的地方我就害怕自己露出马脚,准备走的时候刚好是听见不远处传来脚步声。
我心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手里把那白衣服拽了出来,估算着那人快要到的时候,我撑开那衣服,直接从树林子跳了出去,然后往另一边跑了过去。
我刷的一下出来的时候,那过来的人就尖叫了起来,我没有停下来听,跑到另一个对面那树林中后,就把那白衣服给装了起来。
这衣服是我用医院那布一块块接起来,扯开就像是一个人形,大晚上的看见这个,绝对像是撞鬼了,我还寻思着是不是弄个假发什么的,但是怕太吓人就没弄。
吓唬那人之后,我把那东西放进包里,回到宿舍去了,因为在陶蕾那呆过一段时间,知道哪里晚上监控是看不见的,所以这件事没人知道是我干的。
既然闹鬼,那就闹的在大一点,我还就不信了,这样监狱里面还没人重视?
我连续折腾了三天,现在就连上面的副政委都知道了这件事,出去见大长腿的时候,大长腿也问我,我就说可能是怨气比较大吧,吓的大长腿小脸惨白。
监狱终于是坐不住了,让每个监区出三个人,晚上十二个人来回巡逻,但是我必须是跟着巡逻队的,因为我是监狱里面就唯一一个能用的上的男人,至于副政委,他才不会跟着过来的。
这几次比较凶的闹鬼,全都是我一首操办的,抓鬼,抓个毛线,别管是去经常闹鬼的地方或者是蹲点,都再也没有撞到那个传说中的鬼。
监狱里面的领导也看了监控,但这些闹鬼事件基本上都是在监控死角发生,所以一点线索都没有发现。
这天晚上是周六,因为几天都没有抓到那个鬼,临时组成的巡逻大队也就消停一天,我估计应该是差不多了,再来点狠的,上面自己就会想办法解决这问题的。
因为最近一直抓组织风气建设,也是怕那封建迷信思想在监狱里面盛行,所以每个监区都会进行洗脑,平常上班没时间,就拖到周六了,上面都给命令了,必须到晚上才能散会,我们监区这件事是我来做的,天一黑我就散会了,然后回去准备。
到了晚上九点多的时候,c监区才散会,这也是因为c监区是新来辅导员,做给上面看的,散会之后,大部分人是出去,但也有的人要回宿舍,我就在宿舍前面一个楼下面藏着。
等到些人快到的时候,我还在想是在她们过来之前跳出去,还是在她们后面吓唬。
可是凉风一吹,我听见一些不该听的东西。
哭声,女人的哭声,断断续续似有似无的从我头顶传来,我头皮一下就麻了,这脏东西我是见过两次的,我闹腾这么凶主要是想多安几个监控,并没有无疑冒犯这女鬼的意思啊。
我听见这动静,快要走过来那群女的也听见了,开始的时候她们还四处撒光,等后来不知道谁说了一句楼上,然后转头就跑了。
我当时被吓的也不轻啊,我是冒牌的,要是真的那祖宗来找我,我也害怕啊,我当时也从楼道里窜了出来,往前跑去,这一下可热闹了,前面逃跑的那些女囚以为我是要追她们,都吓破了胆子。
我回到宿舍里自己的心还扑通扑通的,不论这事到底是成不成,我都不算玩下去了,太他妈吓人了,万一那女鬼要真的来找我,我去谁那哭?
周一上班的时候,副政委开会,做了决定,让陶蕾找人多安装摄像头,一定要把那装神弄鬼的人给找出来,我手脚够干净的,那闹鬼的衣服也被我带出去销毁了,查也差不出什么来。
散会后,我走到陶蕾跟前,说:陶姐,你看这天都帮我们,知道我们要加摄像头了。
那陶蕾年纪大了,又是个女人,更迷信,说:你说万一咱们要加了,看见不该看的东西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