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身上一抹带出一股血气,在身前化作五口三寸来长的血色小刀,将手一指,悄无声息的电射而出,被金光所阻,去势骤然一缓,旋即嗡嗡震颤,腾起一股血雾将刀身一裹,竟是破开金光笼罩,似五条血色长龙,直奔法台斩去。
叶知秋急忙将法台前的大日调度到身前,五口血刀如惊雷般劈落,斩破日芒金光,落在宝镜镜面上,只听得叮当作响,尽皆被弹了开去。
“咦!”
血神子见自家五道波罗血刀竟是无功,不觉惊奇,旋即起了几分兴致,嘴角微翘,信手一点,血刀化丝,弹动如灵蛇,自五个方向同时奔袭。
叶知秋连连调度宝镜,发射金光,却只罩住两道,好在身侧尚有纯阳门人策应,左侧真阳子五竹散人祭起离合五云圭裹住一道,右侧乾阳子元真祭起青云剑接下一道,最后一道被妙阳子封卓一用阴阳仙光摄入阴阳二气瓶内,三位首座齐齐运功,催动法宝镇压碾磨,只是这些血气具有无穷灵性,看似绵柔,实则坚韧非常,三位首座新近得宝,尚未炼化完全,不能发挥全部威能,急切之间难以磨灭血气,一时间分不开身了。
叶知秋没了后顾之忧,一指头顶两****日,射下两道金光与身前这道合于一处,成三阳汇聚之势,威能大增,这才将当中笼罩的两道血气磨灭,旋即调转镜面,将金光朝血神子射去。
那血神子将身一纵化作血光避开,他虽带着一个血魔老祖,然而血光轻质,腾挪如电,速度极快,只留下道道血色残影,金光竟是追之不上,叶知秋连忙变换法诀,将手一指,道宫当中,宝树金花,瑶芝芳草,光芒璀璨,齐齐猛长,枝叶盘缠,绵延伸展,好似无数道宝链金锁,甚至连金柱蟠龙亦是活了过来,身形舒展,龙吟高亢,张牙舞爪着朝血光抓去。
血神子腾挪之地渐小,越发艰难,忽然被枝叶蟠龙缠上,显露身形,叶知秋趁机将金光追上照落,血神子怦然又炸成一团血雾,脱开身去,只是这一下却有不少被枝叶蟠龙缠住,磨灭在金光当中,在空地中显出形来时,已然没有先前血肉之躯的感觉,反而飘飘荡荡虚虚幻幻,却是受创不小。
“此阵倒是有几分玄妙!”
他不怒反喜,目光当中透露出几分兴致,却是自此金光阵中得了几分灵感,恰好契合新近琢磨的法阵,露出几分见猎心喜的姿态,被身旁的血魔老祖瞧在眼中,不禁心下惴惴,暗忖道。
“不妥!不妥!祖师虽然魔功通玄,奈何在此只有一滴血神子,不及本体之万一,若是在此阵中折损过甚,还如何能带我脱险!”
事关生死,他心切难耐,又因先前受创,乱了心神,竟然脱口道。
“此阵阵气源源不绝,威力绝伦,迟恐生变,还请祖师助我早早离去!”
话音未落,那血神子已然眸光锐利,神色不善,直把血魔老祖盯得浑身发寒,一个激灵,醒过神来,急忙伏地叩首请罪,血神子盯了片刻,道了声。
“罢了,你为魔祖身边童儿,吾不便僭越,回血海自有你领罚之时!”
又转头朝着法台上的叶知秋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