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法力反噬,却是叫他受了不轻的创伤,惊怒交加之下,这天风妖将破口大骂。
“寒鸦,你个杀千刀的直娘贼,这是要趁机害我吗?”
那寒鸦妖将素来与这天风妖将不对付,两妖之间也是多有竞争,不过天地良心,此番,他确实没有存了这个心思,只是剑光天瀑厉害,他顶不住,一时腿软,这才出了这个失误。
此时被劈头盖脸一顿臭骂,按照往日性情,早已动手教训了,奈何此番确实是自家理亏,只能打掉牙齿咽回肚,叫他又气又怒,十分委屈,咬牙切齿的回道。
“天风,此番确实是我的过失,我给你赔罪,这贼道的剑阵太过厉害,我顶不住多久,你快些动天罡风,不然你我今日就要葬身在此了!”
那天风妖将也不是浑人,从寒鸦妖将那涨成猪肝色的脸色也是看出几分缘故,只是方才惊险,经历了生死恐怖,难免心中惊惧,气愤难忍,这才破口大骂来宣泄怒气惊恐,这时不用寒鸦妖将催促,他也不敢耽搁,强忍着创伤,运转法门,扇动双翅,卷出一道道开山裂地的天罡风,前仆后继的抵住倾泻而下的剑光天瀑。
他这神通潜质深厚,修持到精深地步,威力十分强大,号称吹山山倒,吹海海消,着实是厉害无比的大神通,只是他根器不佳,资质平庸,神通修持还很浅显,自然没有这等改天换地的大威能,不过也是不可小觑,用来抵御这五行剑阵演化的剑光天瀑还是游刃有余的。
随着他双翅连番扇动,天罡风好似浪涛一般,威力一道胜似一道,连绵不绝的打在剑光天瀑之上,不但挽住了倾颓之势,更是将它反顶了上去,叫那精疲力竭的寒鸦妖将,得了喘息之机,一口气松了下来,直接就瘫软在地,浑身大汗如浆,一张鸟脸煞白煞白,好似一条濒临垂死的老狗,贪婪的吸取着最后的空气。
那天风妖将御使天罡风看似轻松,实则有苦自知,这门神通法力损耗颇大,是以一开始也没使出来御敌,一来是轻视了叶知秋,自认为凭借一身武力便能轻易降服,二来也是顾忌到法力损耗,生怕后继无力,无法应付变故。
这时,连番扇出天罡风,他已是吃力无比,不敢再耽搁,一把抓住瘫软地上的寒鸦妖将,肋下双翅猛然怒扇,接连扇出十数道天罡风,化作一圈罡风龙卷将他们护在里面,随即毫不停歇的冲天而起,好似一个巨大的风钻迎面钻入剑光天瀑,只见得五色剑气迸溅,铿锵暴鸣宛如疾风骤雨。
这天罡风化成的龙卷风钻威势无匹,只略微一顿,便将剑光天瀑钻开一条大道,裹着天风、寒鸦二妖冲霄而起,径自破开五行剑阵逃脱升天。
二妖先前被困剑阵,九死一生,早已积累了一肚子怨愤,恨不得将叶知秋挫骨扬灰,以消心头之恨。
此时,甫一脱离五行剑光威胁,马不停蹄,裹着罡风龙卷气势汹汹的朝叶知秋杀了过来。
这天罡风威力甚大,还未欺近身来,那凌厉的风势已然融入山风之中,好似千刀万剑蕴藏,将叶知秋身周刮卷得生疼,若非身上有纯阳道衣这件仙衣护着,早已血肉模糊了。
不过他已然胸有成竹,却是丝毫不慌,手上法诀一变,竟是将那五行剑阵与剑光一并散了去,化作精纯的五行精气往他身后五道光柱而来,不管那五行精气,他手上迅掐了数十道法诀,随即虚手一指脑后青色光柱,轻喝道。
“出!”
话音未落,那青色光柱之中陡然显出一道青色的道篆虚影,猛然一震,刷出了一道青光,宛若流星电光,势若奔雷,转眼间便刷在来袭的罡风龙卷之上。
只见得青光一闪,那罡风龙卷悄无声息的崩散开来,露出里面面色狰狞的两个妖将,青光毫无阻碍的刷在二妖身上。
二妖大惊失色,你道如何,原来这青光刷在身上,看似无碍,实则在呼吸间,浑身上下,表里内外尽数被乙木精气所侵,一身穴窍法力,肉身鼎炉好似被万千藤蔓禁锢,动弹不得,宛若两个木头人一般,径自跌落云头。
此时二妖身处千丈高空,若是这般跌落下去,即使他们妖身强悍远胜常人,也是抵挡不住这般巨大的冲击,怕是得摔成肉泥。
二妖心下大为惊恐,奈何浑身穴窍被锁,莫说法力不能运转,就连大喊救命都做不到,只能眼睁睁得看着自家飞坠落,面临死亡。
正值此绝望之际,眼前陡然闪过一片赤红火光,随即二妖只觉得身后衣领一紧,下坠之势已然止住,下意识得看了过去。
只见得一个尖嘴猴腮,赤赤脸,浑身密布火红长毛的猿人,一手一个,好似拎着牲畜一般,将他二人拎在手上。
二妖当即认了出来,来人乃是同僚,妖将赤袁,不禁心下松了口气,知晓自家性命无碍了。
“天风、寒鸦,你两个当真是废物,竟然栽在一个区区人族小道士手中,亏你们还是与我赤袁齐名的妖将,却在殿下面前出得这般丑,平白堕落了我等妖将威名,我赤袁真是羞于与尔等为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