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你可把你此行遭遇说与众位同门知晓,我等共参其祥,看究竟我道门圣地,到底生了什么事情”
天虚道人站起身来,作了一揖道:
“尊掌教师兄法旨”
随即,便将自己自返回茅山途中,于绝想崖前顿悟打坐,偶遇孟星魂二人遭邪教之士追杀,便出手相助之事细细说了一遍。
待天虚道人说完后,掌教天乾随即看向其身后的孟星魂二人,面色和蔼地道:
“二位小友,据天虚道长所说,那中年文士应该已是金丹铸就的大能之士,因何会对你们两名凡客出手呢,这期间,是否生了什么非同寻常的事情?”
孟星魂偷瞧了心澜一眼,却见这小美女此时却似老僧入定般,垂头合目,不言不动,摆出了一切交给自己的架势。
心头暗自笑了一下,孟星魂大脑瞬间就绕了无数念头:
“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透露遇到那老道士,并授予自己口诀和一道奇异金光之事,但也不能太过牵强附会地瞎编乱造,否则以这几位修道炼真之士的心智见识,随时能现自己的谎言”
“我且来个半真半假,只隐瞒关键之事,定能蒙混过关”
想到此处,孟星魂便轻咳一声,整理了一下思绪,便假意吞吞吐吐地将事情“真相”娓娓道来。
我二人原是为山上众仙长送些杂物用度之人,家住三茅庄,就在今日行到抱朴峰下时,忽然有一名脚踏会飞之物的中年文士,率三名黑衣人将我二人截住。
不知他使了什么法术,让我二人瞬间变得迷迷糊糊,这期间,似乎那中年文士还问了几个问题,问我等是否见过一名老年道士,有没有得到什么东西等,随即四人便匆匆而去。
过不久,我二人刚继续上路,那中年文士忽然极为突兀地出现在我等面前,说是无论真假,定要将我二人斩杀以绝后患,幸得天虚道长及时出手相救…
听完了孟星魂的叙述,几名道士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许久,那天功道长开口了:
“难道,那中年文士口中的道人,就是天刹师兄不成,如此说来,天刹师兄岂不危矣!”
天乾道人一听此言,不觉摇了摇头道:
“天刹师弟,才六十岁上下,这种年纪于我修真界而言,尚是比较年轻之士了,那邪教之人明明就是问的是否见过一名老道士,据此看来,断不会是天刹师弟”
天虚道人于一旁似乎自言自语地道:
“老道士,我茅山道内,可以成为老道士的,也就道隐师祖一人而已,难道…”
这一句近乎自言自语的话,立即引了争议!
“呵呵,天虚师兄此言差矣,我道隐师祖,数百年前就已是金丹大成的修为,如今几百年过去,那华阳洞内的苦苦参悟,师祖定已经是越过了金丹期的境界,到达元婴期了!
以如此逆天的修为,有哪个吃了雄心豹子胆的家伙,敢在道隐师祖面前造次?
师兄你多虑了!”
那玉晨观天成道长,乃是有幸得到过道隐师祖指点的幸运儿,对于道隐师祖那近乎了道成仙的本领,自是深信不疑!所以第一个反对天虚道人的猜测之言。
“天成师弟言之有理!”
德佑观天悟一听天成之言,便出言相和道:
“我道隐师祖,乃是世俗大唐时期的大能之士,修为更是早已达金丹大成的境界,自从执掌我教神物“先天金篆神符”以来,一直闭关参悟,并未听说过师祖出关的消息,天虚师兄的猜测,实有些异想天开了”
众人纷纷附和,都一致认为那道隐师祖功参造化,法力通玄,更加之还处于闭关苦修之期,那邪教之人口中的老道士,定是另有其人!
孟星魂在一听到那道隐师祖乃是执掌茅山镇山之宝“先天金篆神符”之人时,心头不觉一动,那老道士打入自己体内的一道金色光芒,还有自己不甚了解的拗口法诀,再度浮现于脑际,随即,老道士的言语又响自耳畔:
“方才贫道打入孟小友体内的,是一件关乎我茅山兴衰之物,此时不可言明,他日若是天佑茅山,自会一切水落石出!”
“难道,自己二人遇到的那老道士,真是茅山诸位执事的师祖道隐不成?”
一时间,孟星魂也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据几位道长所说,那道隐师祖乃是身具通天彻地之能的成仙了道之人,岂会轻易遭人所乘,身受重创!
瞧当时老道士的模样,似乎已是油尽灯枯的境地了,否则,也断然不会将那法诀和金光尽数交付自己这样一个素昧平生,是邪是正尚不得而知的路人!
正当孟星魂心存疑虑,还无法下定论的时候,那掌教真人天乾话了:
“诸位师弟,据本座看来,天虚师弟的猜测,却也不无道理,我道隐师祖极有可能是被宵小所乘,遭了重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