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辛立川也是听了哪个假老道的迷信之语?
“治病?!”老黑沉着一张黑脸,不等徐瑞开口,他声音如刀的问道:“我只想知道一件事,尸骨在哪儿?她还完整吗?!”
辛立川低着头不敢抬动,“这个……那个……这个……”
“少啰嗦,说!”徐瑞拳头也攥的咯咯作响。
辛格在一旁惊疑不定的说道:“爸,难不成之前,之前你给我喝的药……”
“嗯……”
辛立川叹息的道:“我儿子的骨头去年开始就不知道为什么比较脆了,摔一下都得躺床上待几个月,走不到十几米就会累的气喘吁吁。我们到医院的骨科查了好多次,也无济于事,医生只开了一大堆药,吃了也没有任何效果。去年十二月初的时候,我和一个老邻居谈天,说着说着就说到我儿子这怪病上来了,那老邻居强烈的推荐让我北河那边岸上的小木屋找董先生,说这位大能摸骨、算命、驱邪无所不能。”
老黑急的想打断对方,却因为徐瑞一个手势就没有开口,因为我们都想完整的听听这事情来龙去脉。
“我当时就心动了。”辛立川一边回想一边说道:“第二天我就去了北河一带,那真有个简陋的小木屋,里边住着一位仙风道骨一样的老先生,大概有五六十岁的样子。这老先生每天的事情就是钓鱼,钓上来再放生,如此循环,并且每天只接待一次来访者,费用也是固定的,无论什么事,只收五十块钱,并且如果一尾鱼没有钓到,就不会接待任何来访者。我比较幸运,那天下雨,路上泥泞,所以来访的就我自己。”
我拧紧眉毛,听他对董先生的描述,感觉不像月之道师那种略懂皮毛的江湖骗子。
“那时董先生披着斗笠,雨中在河畔钓鱼。”辛立川继续回忆的说道:“我在他身侧说明了来意,就在旁边等着,直到快傍晚了,董先生才钓上来一条鱼,还是比较大的黑鱼。他放生之后,就带我进了小木屋,仔细的问完我儿子的情况,就说他这是弱骨之症,需以两年前以上的人骨补之,若骨头的主人生前是一位漂亮的女子,会有翻倍的效果。”
“以骨补之?”我感到好笑的道:“怎么补呢?”
“当初我也是这么问的。”辛立川解释的道:“董先生就说了具体的办法,把骨头一块填入大锅,用开水煮沸,晾晒三天三夜,等完全干了分成两份,肋骨单独用油纸包,剩余的骨头用布包,一块放到干燥无光的地方。每天拿出一块用布包的骨头,放入一杯开水里泡半小时拿出来等晾干了再放回布包,但一块骨头半个月之内不能用第二次,这是骨水。再拿用油纸包的肋骨研磨一钱的骨粉,放入骨水搅拌均匀,让我儿子喝掉。董先生说什么时候肋骨用完了,我儿子这病就能完全好了,不过也有可能提前恢复正常。”
我们瞪大了眼睛,说得有模有样不明觉厉的。
但是,换而言之,甄晞的骨头恐怕早已残缺不全了……我和杜小虫、阿丑、徐瑞心脏狂跳着,不约而同的看向老黑,心说完了,这辛立川的篓子捅大了!连我们都乱了方寸,完全没有理由再劝老黑了,因为这事摊谁身上都是无法忍受的事情。
下一刻,老黑果然失常了,他犹如在关押室对元子那样的哈哈大笑着道:“哈哈哈,你儿子服用了这骨水和骨粉有效果吗?”
辛立川被老黑的反应吓到了,“有……有的……我儿子,现在连着走上一里地也不累了,摔跤什么的,骨头也不会断裂了,那位董大师还是非常厉害的。”
徐瑞立马冲辛立川丢了个眼色,示意对方闭嘴,毕竟每一句甚至每一个字都在触动并刺痛着老黑的神经。
我心中一叹,俗话说“龙有逆鳞,触之则死”,甄晞对于老黑来说就是天王老子也不能亵渎的逆鳞,他此时已然处于狂暴的边缘。
“哈哈!真的有效?”
老黑的手臂猛地甩出个半弧,闪电般的扣在了辛立川的脑顶。老黑五指扩开青筋暴跳,直接用了最大的力道,犹如大手抓着一只足球,他愤怒的咆哮道:“哈哈哈哈,你知道那具女子尸骨是谁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