禄清康抬起头,不屑的说:“徐瑞,你的话已经没有信服力了。”
不过这次徐瑞的确没有骗禄清康,第九局真的有这奖惩标准,我亲眼徐瑞的小蓝书上见过的。
徐瑞摸动大鼻子,他取出了一本蓝色小册子,推到对方眼前,“自己翻开看看,这是第九局的总则,我和小虫说的,大概位于第二十七页。”
老大竟然随身携带这玩意……
禄清康意动的翻开小蓝书的那一页浏览,过了片刻,他激动的道:“真的。”
“我没必要骗你,况且我们也算是打工的,必须得按明文规定执行。”徐瑞把小蓝书收回卷起来放入包里,说道:“生死就在一念之间,前边是深渊,后边是沃土,给你五分钟考虑吧,我今天对你真的够仁慈了。”
禄清康闭上眼睛试着说服自己的内心。
我们仨相视一眼,忍住笑意,因为禄清康没有看见小蓝书尾页下方比芝麻还小的一行字,“本书内容的最终解释权归第九局所有。”
换句话说,小蓝书虽然约束力,却没多大实际意义,专门在审问时用来误导七罪组织罪犯的。徐瑞身为组长完全能不按准则办事,连先斩后奏的权力也有,无非补个报告给局头即可。况且,这玩意还是徐瑞当初针对不想死却又难逃一死的罪犯,提议让局头制作的,组长级别的人手一本。
过了三分钟,禄清康睁开眼睛,喃喃的说道:“凤爷,我对不住你了。”
“看来你是明智的。”徐瑞若有所思的道:“坦白从宽。”
禄清康点了点头,说道:“想问什么,就问吧。我知道的一定会如实告诉你们。”
“你和凤求凰怎么认识的?既然初次接触他还是个小毛孩,比你小这么多,为什么叫他凤爷?”杜小虫问道。
“当时回家乡避风头,我没敢回自己家。”
禄清康解释的说:“就去了凤爷所在的县城租了一个房子,与他家住隔壁,但是,凤爷的父母有一天忽然消失了,剩下他自己在家。我寻思着孩子怪可怜的,就带了一个月。凤爷父母还没回来,我干脆好人做到底吧,把凤爷带回了青市抚养。过了能有半年,凤爷的父母找上门了,还拿了一大笔钱表示感谢。就这样一来二去的彼此熟悉了,我喝酒时无意说出自己杀死妻儿的事情,凤爷父母就态度变了,拿这事威胁,我才知道凤爷父母是大罪犯,就这样,虽然没有加入七罪组织,却成了外围的成员。打凤爷被父母接走之后,我没接到任何的指示,庆幸的以为被遗忘了呢。”
“一直没有要求你帮着做什么?”我拧紧眉毛,观对方表情,不像在说谎。
禄清康重重地点头说道:“直到年前半个月,凤爷来到我的店铺,说他是当年那孩子。我就知道该来的总会来了。虽然他的态度是一直把我当叔叔,但我属于奴之一脉的外围成员,凤爷的地位又仅次于审判者,按规矩必须得叫他凤爷。”
徐瑞询问的说:“仅次于审判者?意思是说……他还不是奴之一脉的审判者?”
“之前不是,现在是了。”禄清康解释的道:“过完年没两天,凤爷告诉我说,他趁着七罪组织大乱,奴之一脉神隐,并且只有他知道魂奴的藏匿地。因为之前魂奴对手下的罪犯们说过若是自己出了意外,就由凤爷执掌罪脉。故此凤爷就过去把那审判者解决了。接着准备把那个囚于地窖的姑娘所知道的事情问出来,就能试着一步步掌控这条罪脉了。”
“竟然是这样……”徐瑞思索了片刻,悄声对我和杜小虫说着:“凭局头的搜集癖,搞不好会把凤求凰关入七星牢房。”
隔了几秒,他接着对禄清康问道:“凤求凰藏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