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二十几年?
我心中一动,该不会就是那家吧?!旋即老头子接着说道:“连牌子都没有换过,店家好像还是个少数民族,什么族的我不记得了,那个字笔划太多了。”
“您能看报纸还不认识那字?”我心说这人也不是文盲啊。
老头子抖了抖报纸,“我看的是寂寞。”
我心悦诚服缩回了脑袋,发动车子前往街尾。这时玛丽在一旁说道:“一看他就是不认识多少个字那种,只靠着看图连一些简单的字去猜,这也真够绝的。”
“丽姐,你怎么知道?”我诧异道。
玛丽面无表情的说:“没看到那老大爷的视线时而盯着报纸上的图片和粗略的扫一眼旁边配的字,又把视线拉回图片,嘴里还嘀咕来嘀咕去的么?”
“我也没看出来。”暴熊晃悠了下身子,连带车身也震颤了一下。
玛丽扭头说道:“暴熊你别动,这车子小,千万别给弄翻了。”
“凤求凰是彝族的吧?那老大爷说的字应该也是彝族的彝字。”我一边目视前方的路况,一边分析的道:“若真的是,那他和店家没准还真有关系。”
玛丽微微点头,“但愿如此。”
没多久,我到了街尾,往东拐着继续驾驶,约有三百米的地方,真的有一家店铺,牌子还是木头的,上边的漆也掉的差不多了,只身下凹进去的字样,“五金杂货小铺。”
店铺前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门可罗雀”。
玛丽示意暴熊留在车上,就和我下车走上前,推开了店门。我们第一眼就注意到这里边的装修还是很早之前的风格,不仅如此,货架上摆放的货物,也大多是早已不会有人用的老物件了。
我与冷艳的玛丽对视一眼,这种店为什么还开着?完全没有必要了,可能一个星期也就卖出几样货物而已,所以事若反常必有妖!
推门时门上的铃铛响了,故此老板听见动静就很快从后边的房间出来了,他的年龄约有五十岁,个子瘦瘦的,戴着镜片非常厚的眼镜。老板不咸不淡的问道:“两位想买点儿什么?”
“这有没有锁啊,稍微旧一点儿的。”玛丽换了一副温柔的笑脸,强势的气场瞬间不见了,冷艳之色也不留痕迹的消失。之前一直冷着脸,现在我还真不太适应。
“小丫头看着就让人舒心。”老板笑着说道:“有,当然有的卖。”
他领着我们来到另一货架前,指着第二层道:“这全是,你们慢慢挑吧,看好哪个告诉我就行,免费送你们了。”
“免费?”玛丽疑惑的道:“这怎么能行,买东西哪有不给钱的?”
“哎呀,我这铺子一个月都卖不出去几件。”老板乐呵呵的说:“所以就是开着玩,毕竟开了这么多年了,虽然被时势淘汰,但也舍不得关门,我跟这店呐,有感情了。”
玛丽笑道:“听您的口音,不是本地人?”
我心里狂翻白眼,人家的青市话很标准好吗?估计她之前听那看报纸的老大爷说的,现在直接拿过来套对方话的。
“小丫头竟然能听出来?我还以为自己一点口音不带了呢。”老板打趣的说了句,道:“我是云南那边的。”
玛丽趁热打铁的说:“原来如此,我以前经常出差去那边儿,怪不得有点耳熟呢。那边有个彝族自治区,您一定去玩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