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恋爱光环……”我咂着舌头说道:“你和孔阙直接把人带回警局吧,我这边自己弄就行。”
挂了电话,我冲着周家父女道:“把门锁上,我们去度市警局。胡饶如果真不是你们杀的,虽然会追责,但不会太重的。所以……途中千万不要有什么异动,否则会得不偿失。”我这么说,也是为了安抚周家父女的情绪,以便于返回警局的途中二者不整什么幺蛾子。
周纯挽住父亲,我们一块来到巷子口,由于八宝粥戴了手铐,这对父女在街坊们诧异的目光下,二者钻入车内。
我发动了车子,驶往度市的方向,不过还是留了个心眼,腾出一分心思警惕着后座的周家父女,没有一万就怕万一。
还好,安然无恙的到了警局。
叶迦在门口等待,我们合计了下,打算先不让袁江平与周家父女接触,主要想看看前者作何表现。
我们把周家父女关入了拘留室,就花了二十分钟跟徐瑞汇报了情况,叶迦也在一旁听着。徐瑞说我和叶迦已经能独当一面了,这才几天的功夫就破了一件陈年悬案。我脸皮发烫,说比老大还差的远呢。徐瑞让我们尽快审讯室,再把案件明细发给他一份。
叶迦晚上有约,我们没再耽误时间,走入了审讯室的门,袁江平一对胳膊肘子并抵着桌子,双手互握成大拳,贴在脸前,有点像祷告的姿势。
我按开了录像,坐下说道:“姓名,职业。”
“袁江平,老师,就职于度市第一中学。”袁江平配合完,疑惑万分的道:“许警官,叶警官,你们抓我来干什么啊?我还有课呢。”
“那请问你当时跑什么啊,还翻的后墙。”我笑着说道。
袁江平凝重的说:“难道你们怀疑我和胡饶的死有关系?”
“据我了解的情况,当晚是你控制了胡饶,次日凌晨将其杀死碎尸并抛尸田野。”我冷笑的看着对方,“对此,你有什么想说的?”
“这真的不是我做的。”袁江平解释的道:“我跑是因为自己确实知道胡饶被害的真相,但被人威胁了,所以这六年来一直没有对外说,准备拦在肚子里边,实在太怕了,但我心中有愧,每天都会为胡饶祈祷。”
“哦?威胁了?”叶迦撇嘴,冷哼的说:“讲。”
袁江平觉得自己有翻盘的机会,他缓缓的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许警官今天你到学校来特意找我加上问车的事,是想诈供吧?我当时多坦然,如果是自己干的,就不会在你说了找到两样事物之后还能淡定自若的。”
“呵呵……”我抬起手指掏了掏耳朵,道:“继续说。”
袁江平解释的道:“我是被当时的生物老师八宝粥威胁的!他们当晚撞到了胡饶,还昏迷不醒了,然后不久我的电话响了,喂了几句都没有回应,但听见了八宝粥和她女儿的对话,说什么这是班上的一个学生胡饶,他女儿说这会不会死,然后八宝粥说死不了,可能会有花很大的医药费,但家里可能负担不起之类的,我一句句的听着。”
他话锋一转,接着说:“但是二者讨论到要不要把人杀死抛远一点,八宝粥又说研究了大半辈子生物,却没有研究过人体,这时他发现自己手机处于通话状态,意识到我可能听见了,他就立刻把车开到我家,把返家的我堵到了。八宝粥说不小心碰到了屏幕,这才打给我的。我装作什么也没有听到,可八宝粥让女儿拿着刀抵住我脖子,他力气比较大,把另一把刀塞入我手的同时用双手握住我拳头,刺入了胡饶的胸口,说人是我杀的,如果敢报警,连我也有份。”
我鼓掌的道:“接下来呢?”
“接下来八宝粥就和女儿等胸口插刀的胡饶死了,就把她带回去研究了。”袁江平表示自己极为的无辜。
“呵呵……”我鄙夷的道:“然而周家父女也给了我们一种说法,与你说的截然相反,怎么办?”
袁江平气急败坏的说:“许警官,您千万不能先入为主啊,这就是恶人先告状!”
“那好吧,我就说一说我听完你们这说辞的感受。”我笑呵呵的道:“虽然听起来比较严谨,你也绘声绘色煞有其事的,但从头到尾就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