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瑞跟医院交流完,对小东的母亲说了下,对方感泪涕零的拜谢。我们仨和朱羽毅以及这位母亲坐入了酒吧的一张桌子。
因为小东脸部溃烂,没有辨识度,所以之前朱羽毅也没认出来,直到小东母亲把照片拿出来,朱羽毅才有了印象,就是那天被看场的混子赶出去的疯子,事发之前确实常来酒吧玩。【ㄨ】
这事得有三十多天了。
“大姐,我不是包庇这酒吧老板。”徐瑞苦口婆心的说道:“那晚,他是和一个女子离开的酒吧,之后就没有再来这喝过酒,唯一一次出现,还是疯疯癫癫的,现在又变成这样,我怀疑与那女子有关系,我们今晚到这也是查这案子的,因为发生可能不止一次了。”
小东母亲半信半疑的说:“我儿子这么丑,还有女人愿意跟他离开?我不信……!”
“还有比他更丑的,更老的,一样被领跑了。”朱羽毅郁闷的道:“包括我家那位调酒师,个子矮矮的,不也是如此?虽然他之后看起来挺正常的。”
“意思说……就我儿子变成了这样?”小东母亲更怀疑了,撒起泼来连“警匪一家”的词都蹦出来了。
“别的人没来过,他们家属也没像你们来闹事,我哪知道别人什么样?”朱羽毅不耐烦的倒了杯酒喝着,“如果真是我家酒水有问题,我天天喝都没事!实在不行,你随意拿它们去检测。”
我们说了半天,小东母亲终于不再怀疑酒吧了,但她又想看当时的监控录像,结果听到全被删除时,又哭又闹的,无法冷静下来。我们感觉脑子快炸掉了,叶迦按住对方肩膀,“您的心情,我们能理解,如果想尽快抓住犯罪分子,光哭是不行的,小东出现异常那天是什么样的,您说一说。”
小东母亲断断续续的说道:“那天早上回到家,我就和他爸骂了他几句,说又玩了一夜不正经工作。然后小东也没有还嘴就去睡觉了,下午醒来时,我听见他房间有动静,推开门一看,小东用嘴撕咬着枕头被子,还乱打东西,吵着说‘我已经尽力了’,我和他爸吓到了,请先生来看说是中邪了,应该几天就会好的。但想不到他疯的越来越厉害,还把他爸给一石头打死了。”
“什么时候皮肤出现异常的?”我凝声问道。
“一天前吧,精神病院打来电话说他全身发红,让我们带去看医生。”小东母亲难受的说:“去了医院的皮肤科,看完医院开了药,就回家了,我担心他发疯控制不了,就让他舅舅们给绑床上,到了半夜时,我听见惨叫声,起来去看小东,他的皮肤裂开了,就像烂了一样,不敢拖了,送去医院,因为这病怪,小东又眼瞅着快不行了,他们不愿意收,也说没有一家医院愿意收这样的病人。我们寻思小东苦成这样,不想再折腾了,就回家准备后事。这孩子到现在也没断气,肯定无法瞑目啊!”
“那你怎么想到来酒吧闹的呢?”徐瑞说道。
“上午小东一个朋友来家里看他,说起了他疯之前那晚,一块到这家酒吧喝酒了,不过他朋友因为有事先走了,后边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小东母亲解释的说:“他朋友提了句这酒吧的酒水特别好喝,让人喝了一次想第二次。我们就觉得这里边有问题,然后小东舅舅想到这办法,说这样容易能引起网上舆论,哪怕咱家无权无势的,也能讨个说法。”
这主意想的……
虽然今晚行人不多,我们仨解决纷争的速度也比较快,但酒吧里顾客蛮多的,当时铁定有人拍了现场图传播出去了,如果真炒沸腾了,估计朱羽毅这酒吧算是完了。
不仅如此,还有另一种潜在的情况,就是同样随漂亮女人回家却活着离开的男人们,他们如果也变得疯癫和皮肤变成这样,其家属们再一看到这新闻,势必全来闹的。
徐瑞吩咐小东母亲去三院看儿子的情况,待其离开,我们看到朱羽毅满脸都是躺着也中枪的表情。
“哥们,你这酒吧一时半会儿是开不下去了,除非案子破掉。”我拍动对方肩膀。
徐瑞想了片刻,说道:“这几天别营业了,另外,我们就地住在你这儿,倘若有别的家属来上门,我们也好准备搜集线索。”
这件事发酵的速度很快,那时候还没有微信这软件,普遍都是QQ。第二天一早,吴大方打来了电话,他激动的说道:“干你个徐大坑,昨晚你和叶迦、许琛是不是在一间酒吧查案来着?另外……棺材里边的烂成那样的究竟是尸体还是大活人啊?反正你们真的火了,空间都在刷屏呢,火成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