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想你嫂子死后的模样,你也愿意变成那个样子吗?”
阿飞安静了。刘玉袖尸毒毒发的模样,实在太过吓人,阿飞见了之后,连着做了好几晚恶梦。他确实怕了,可是他更恨,他恨韩泽把那么漂亮善良的嫂子变成那副模样,他更想报仇了!
“徐大哥,你说得对,我打不过他。可是你武功那么高,你过去帮我杀了韩泽好不好,我求你了。只要你过去帮我杀了他,我为你做什么都行。”阿飞颤着身子道。
徐云道:“阿飞,我现在也不确定能不能杀死韩泽。他的尸毒掌,太诡异了。”
“徐大哥,你不是说你和我嫂子是旧相识么,那你难道不想给我嫂子报仇吗?”
“我当然想。可是,我没有把握能杀了韩泽,如果稍有不慎,我也会死。”
“你骗人!刚才那个人只是喊了一声,韩泽便被打退了。你武功那么高,难道还对付不了韩泽吗?”
“我不能。”徐云轻声道。
“那你放开我,我不用你,我自己给嫂子报仇!”阿飞哭着叫道,“哪怕是死了,我也要报仇!”
徐云叹了一声,伸手点了阿飞后脑的风池穴,阿飞便昏了过去。
“原谅我,阿飞。”徐云瞧着阿飞脸上的泪痕,闭了眼,轻声说道。
“我现在还不能替你报仇,不能冒这个险。等武林大会结束后,一切再从长计议。”他心里想着,便把阿飞扛在肩头,大步往回走去。
张白桥见徐云扛着阿飞回来,快步赶上去问道:“大师兄,阿飞他怎么了?”
“没事,只不过是被我点了穴道。”徐云道。
独孤悔闻言笑道:“看来,徐兄对自己人下手也挺狠的。”
徐云笑了笑,将阿飞放上马车,没有言语。
独孤悔接着道:“徐兄这次到庐州来,是要做什么?”
徐云道:“没什么要紧事,只不过是想去吉庆赌坊拜访独孤兄。”
“难道徐兄手痒,想找我赌几局骰子了?”独孤悔大笑道,“我赌坊的骰子可经不起徐兄玩儿啊!上一次,你可是一个骰子都没给我剩下,是吧,阿叔?”
铁面人呵呵呵地笑了笑:“主人,徐公子的赌技,可是要略胜你一筹啊!”
“哈哈,不瞎聊了!”独孤悔道,“徐兄,这一路到吉庆街,应该不会有人再打扰你了。我和阿叔就先回去了,我在赌坊恭候大驾!”
“多谢独孤兄。”徐云拱手施礼道。
“谈不上谢不谢的,我先走了!”独孤悔一摆手,便和铁面人一同离开了。
“师哥,你在哪里认识的这个无赖啊?”张雨婷见二人走远,便道。
徐云有些不解:“无赖?”
张雨婷红着脸道:“他和你说话也不好好说,一双眼却只是盯着我看,真是过分。”
徐云笑了笑,想起几个月前初见独孤悔的场景,便又摇摇头:“他本性如此,确实改不了,说他无赖,倒也没错。”
众人重新启程,一路上果然太平,安安全全地到了那吉庆镇吉庆街上的吉庆赌坊。
那铁面人早已在门前等候,见徐云等人到了,便引着众人进了赌坊,然后沿着那条地道来到独孤悔所居的庭院。
庭院小路尽头,依旧是那座朱红色的大殿。铁面人带着众人绕过大殿,穿过月门,便来到一处更大更为宽敞的庭院之中,庭院里来往的下人也多了起来。这些下人中,虽然也有身形健硕的男家丁,但多半都是些绝色美女。
“诸位贵客,老朽已按照我家主人的吩咐,为诸位准备了四间上房。”铁面人指着前面一排房屋道,“我家主人还说,江湖上没有人敢到敝处放肆,诸位可以安心在此歇息。”
那不智和尚正抱着还在昏睡的阿飞,听见铁面人说是“四间上房”,便道:“喂,怎么只有四间房?俺们可是有五个人啊,你没看到俺怀里还抱着一个吗?”
铁面人哈哈哈地笑了几声,指着徐云和张雨婷道:“我家主人说了,徐公子和张大小姐住一间房就可以了。”
张雨婷闻言,满脸羞得通红,啐了一声道:“你胡说什么!”
铁面人道:“怎么,有什么不对吗?”
“当然不对了!”张雨婷急道,“五个人就该是五间房!”
铁面人点点头:“那好吧,我再多安排一间。”
“前辈,不必了。”徐云出言阻止铁面人,然后又对不智和尚道:“不智师父,你和阿飞一间房吧,我担心阿飞醒了之后又想着要去报仇,你还是得帮我看着他点儿。”
“行,没问题。”不智和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