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夺得虎符以来,颜辉时常都在想着怎样才能把虎符中蕴藏的真元吸入体内化为己用,不过却苦于一直不得其法。 此时得叶枫一语道破,茅塞顿开,喜滋滋地与叶枫击掌相贺,回头再看李华,却见他定定站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胖子,你乐傻了?”颜辉回过头冲李华招呼道。
李华被颜辉这一叫,才从沉思中回过神来,挠挠头应了一声,蹦出一句话来:“阿辉,你打算用哪个阵法来压制虎符中的真元呢?”
李华这一问却是把颜辉给问傻眼了,刚才他只顾着高兴,却忘了这个最关键的问题。要压制虎符中强大的真元,必须是防御力极强的阵法才能办到。
颜辉等三人因缘巧合走上了修真一途,仗着不算差的悟性和资质,他们的修炼进境也算是相当快了,可他们毕竟都是半路出家,比不得那些自幼拜入修真大派的人,有众多先人留下功法心得,有师门长辈指点亲授。
虽说叶枫和李华也在修道界待过几年,可他们所在的归元派历来以御剑术立派,对阵法一道素无深研,加上二人在师门待的时日也短,根本没有机会接触到高明的阵法,所会的也不外乎是类似“天罡混元一气阵”这一类攻击型剑阵。
相比而言,在阵法方面倒是颜辉涉猎的更多一些,毕竟《天机诀》上记载了不少阵法,不过无论是玄木簪上加持的“先天两仪伏魔阵”等四十九个阵法,还是盛放虎符的玄木盒上的“太虚困神阵”,以颜辉现阶段的功力,都不足以掌控这等高明的阵法。
但凡威力越大的阵法,对布阵的法器的要求也就越高,否则,用随手捡来的石子、枯枝也能布置仙阵,那还不天下大乱?
一番思量无果,颜辉和叶枫都有些郁闷,倒是李华心宽体胖,念叨着准备回北京静养一段时间,等颜辉和叶枫想到弄出真元的法子后再回来。
颜辉心头一动,拍着李华的肩膀低声说道:“胖子,你等两天再走,我还有几手道法要教给你和眼镜。”
李华一听,翻眼怪叫道:“好你个家伙,到现在还藏着私货啊?”
“对对对,你那招分身的功夫很厉害,快点教给我。”叶枫一听颜辉的话,也来了兴致。
颜辉没好气地横了李华一眼,郁闷地答道:“说得这么难听干嘛?我可没藏私的,我以前教你们修炼《天机诀》,可你们连最基础的蓝线功法都练不好,能怪我藏私么?这门功法有点怪,很多法术必须要等修为达到一定程度才能施展,我现在教你们的是龙言道人的‘风云七式’,也是你们师傅压箱底的绝活。”
李华心知误会了颜辉,嘿嘿干笑两声,不再多话。
当下颜辉将“风云七式”悉数传给了李华和叶枫,末了,又对在一旁竖着耳朵仔细听的骨龙叮嘱道:“你现在修为不够,很多招式间的变化不能施展出来,慢慢琢磨吧,等你到了化神的境界自然就明白了……”
“得了得了,你快要变成唐僧了。”李华摆了摆手,笑嘻嘻地打断了颜辉的话,自去修炼新功法了。
接下来,一连十多天,颜辉都把自己关在屋里,苦苦思索有没有合适的阵法,既在自己修为足以驾驭的范围之内,又足以压制白起虎符中霸道强烈的真元。
颜辉所学颇杂,《天机诀》、《长生录》、《玉虚真解》、《混元功》都或多或少学过,可当他将这些功法逐一找了个遍后,最终还是失望了,现竟没有一种阵法适用于现在的情形。
守着宝山,却偏偏不得其门而入,颜辉心里实在是不爽之极。而就在他懊恼不已之际,他那帮徒弟的日子也不好过。
自从当日颜辉吩咐徒弟们要学做斯文人之后,骨龙便立刻风风火火地行动起来,除了派人联系那方面的培训班外,还专程去品牌服饰专卖店给师弟们统一购置了一套行头,西装、皮鞋、衬衫、领带,如果混混们愿意,骨龙甚至想给他们安上大金牙,把原本被卷烟熏黑的牙齿全给替换掉。
于是,当这样一群衣着打扮整齐划一的混混从八辆黑色轿车中出来,走进“韵雅”社交礼仪培训中心时,周围人群纷纷侧目注视,造成了不小的轰动。
快走到教室的时候,骨龙停下脚步,对众人吩咐道:“对老师要亲切一点,有爱一点,别他妈摆出一副收账的样子。叶凡,来,给哥哥我笑一个。”
那叫叶凡的先是一愣,旋即努力在脸上挤出了笑容,这厮平素凶神恶煞惯了,笑起来十足像一个面瘫患者,气得骨龙想抬脚踹人。
当一群混混努力保持着笑容地走到教室门口时,俱都僵住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古怪。
授课老师竟然是一个年龄在三十岁左右,面容姣好的女人!
短暂的沉默后,教室里响起一阵如潮的掌声,混着口哨、尖叫,混混们用自己特有的方式表达对这位美女老师的“友爱”之情。
骨龙一见混混们如此失态,生恐糗事传到颜辉耳朵里,连忙喝止:“都给我闭嘴,赶快找个座位坐下,被辉哥知道了有得苦头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