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适求心中一算,十八人已将靠近,当下猛提一口真气,单手挥动手中的长刀,顿时劲风之声陡起。马适求全身置于长刀刀影之中,一人已然近了马适求,陡见长刀一动,已是不能收住攻势,咔嚓一声,长刀登时断成两半,人已震得横摔地上。,动弹不得。眼看长刀威势凶猛,余下十八凶谁也不敢上前。领头之人一声冷笑,道:“马适求,似你这般用劲,能撑到几时?到时等你力尽,还不是一样要死”。马适求怎不知道,但当下无可奈何,只有一边挥刀,脚下一边移动。先走出树林,到了道上再说。那领头之人已看出马适求的想法,忽然道:“你们各自取出绳索,四面拉住,看他如何走”。这十七人砍了他一眼,只见领头之人使了个眼色,方知是故意恐吓马适求,当下一齐应了声“是”。
马适求眼不能见,怎知真假,只一会儿工夫,十八凶已是纷纷靠了上来。其中两人手挥长刀,在马适求身后横过,正好拦住马适求的退路。马适求边舞刀边后退,已是退到了身后长刀所拦之处,脚下被这一绊,身子直倒了下去。只这一瞬之间,马适求长刀已脱手甩出,当当两声,拦在后面的两把长刀已给马适求抛出的长刀撞飞出去。就在这时,只听得一阵叮叮当当声响,十八凶为之人惊道一声“白衣会!”只听嗤的一声,已给一个白衣人刺倒在地,跟着一阵惨叫声中,剩余十七人已是全被杀光。
马适求人将倒地,当下已随着抛出的长刀之力飞跃站起,霸王御气已是齐集双臂。准备要拼死一搏,忽然听到了琅琊十八兄弟惨叫之声。一个白衣人长剑插入鞘中,走近马适求,抱拳道:“马大侠,在下汪会君,接应来迟,你的眼睛”,他已看到了马适求的双眼已瞎,因此询问。马适求不识此人,但是这人竟在自己危急之时相救,说话的语气也甚是恭敬,听适才十八凶说了一声‘白衣会’,最近江湖上新兴起一个全是白衣人组成了帮会,行事果决,自称白衣会,莫非就是这些人。心中疑惑,道:“不慎被毒药所伤,承汪兄出手,才得以保全性命,怎说来迟这话”。
汪会君道:“我是奉主人之命,因此前来相救,幸得马大侠并无大碍,这就与我一道,如何?”马适求也不知他说的主人是谁,又从何得知自己有难,心下甚是疑惑,当下道:“正要当面谢过贵主人,就请带路吧”。汪会君道:“我已备好了一辆马车,就请马大侠乘车而行吧”。当下转头对着另两名白衣人道:“你二人快扶住马大侠”,那两个人白衣人一左一右,将马适求带出了树林,坐上了马车,这时白衣人一句话也不说,随着马车跟进。马适求在车厢之中,只听得车轮滚动声响,不觉轻揉了一下眼睛,只觉双眼四周全已麻木。他已试过用霸王御气驱毒,可是一点用也没有,相反内气运行之时,双眼更加增痛,心下行暗自惊疑,似这般情形,双眼如若不见天日,以后怎还能再行走江湖。
马车行驶了一会儿,忽然听到有人声道:“站住你们是从哪里来的,这马车里的是什么人,”马车停了下来。只听汪会君的声音道:“是一个病人,正要去求医”,那人道:“我们是麒麟堂的人,奉巨统领之命,在此盘查可疑之人”,这人边说边走近马车,伸手欲揭窗帘,汪会君道:“大人,病人见不得光,请行个方便”,说着从怀里摸出一包东西,低声道:“这是一点小意思”。那人已要揭开窗帘,一见这包东西,当下接了过来,手微一抖,哗啦哗啦的响,却是银子,登时眉开眼笑,道:“好了,没事,真的是一个病人,你们走吧”,说着已把银子揣好,闪在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