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陈太元一说,头狼也开始觉得奇怪——是啊,建国子自家的狗为什么咬他自己?
要是刚刚抱养的狗也就算了,但这条狗原本被他家养了好多年了,要不然建国子的老娘也不会对狗那么有感情。养了几年的狗,竟在最近突然开始对自己的主人狂吠了?
这是很不正常的。
而且陈太元也说了,狗是很有灵性的,能嗅到、甚至感觉到很多微妙的东西。
“比如说,这个主人已经变了!”陈太元沉闷地说,“假如建国子以前是个普通人,而现在忽然成了黑暗种,甚至成为类似于僵尸之类的东西,你说,他家的狗会不会咬他?”
换做旁人听到这些,说不定会吓得打个寒颤。而头狼自己就是这样的人,故而反倒觉得很正常,点头到:“是啊,还真有可能。比如我要是以前养了条狗,后来自己变成了狼人,那条狗见了我说不定也会咬的。”
至于刚才人群的旁边,确实走过一条大狼狗。要是自家狗都对建国子感到反感的话,那么路过的大狼狗或许会更加讨厌建国子,那么想要对他展开攻击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虽然任何黑暗种都能轻易掐死一条狗,但作为怕狗怕了半辈子的家伙,估计见到恶犬对自己呲牙咧嘴,还是会本能地紧张起来。这么一来,陈太元也就能感应到他催动的自然能力了。
一切猜测都顺理成章。
那么现在也就没什么好犹豫的了,先把建国子给找到再说。当然又不能大张旗鼓,免得引重大动静惊扰了他。现在,这可是陈太元他们能掌握的唯一的线索。
不过在这种地方别想找到什么监控,而且想要搜寻这种攻击力未知的家伙,也不能盲目地派遣普通干警,搞不好伤亡就会太大。所以陈太元找到了袁大圣,由他和头狼每人带着几个精锐干警进行搜寻。陈太元作为一名编外的专家学者不便带领警队,于是便潜藏在头狼的队伍之中,说出去也合情合理。之所以这么分配,是因为对方的主要目标就是头狼,不是吗。
从刚才那个人群的方向开始,向后方两条可能的方向追查。一条路是去过的建国子他家方向,这一路可能性很小便交给袁大圣;另外一条路由头狼带着三名干警,外加一个陈太元。而三个警察之中有两个来自于99局行动处,另一个则来自于当地公安部门,甚至就是这个石洼乡派出所的,算是一个向导。
他们这一路的五个人一路摸索,一直走向了村子边缘。那名乡派出所的警察似乎有所联想,指着远处一片村落说:“领导,那边的村子就是大李庄,也就是前天爆撕咬案件的地方。”
哦?这里是白家楼,前面是大李庄,连续爆黑暗种袭人事件的地方。建国子从白家楼逃走,奔向大李庄吗?要是这么说的话,这建国子就更加可疑了。
继续向前,但没多久就遇到了一条小河。那个当地的警察又说:“昨天怪物咬死了那个女人以后,就是沿着这个方向逃走的。咱们的警犬一路闻过来,就在前面那条小河边追丢了。”
又跟昨天这件事有联系,简直越听越可疑。
只不过这个时候,大家却都没看到建国子。恰好不远处有个放羊的小孩儿,陈太元凑过去之后一问,恰好这小屁孩儿竟然看到了建国子,而且就是在刚才奔向了大李庄的方向。
“追!”头狼吼了一声,带着几个警察加快了度,反正这里没什么人也不怕别人看到。两个村子相隔不到二里地,很快就能赶到。只不过三名警察跟着跑有点吃累,特别是当地派出所的那位。所以陈太元还刻意放慢了些脚步,免得被人普通人察觉不正常。头狼倒是无需隐晦什么,他是举世闻名的自然强者,就算说他跑出百米四五秒的度都有人信。
奔行途中很僻静,除了大早晨的庄稼地就没什么人了。不过陈太元远远地看到右前方似乎有个孤零零的建筑,建筑面积也不小,灰色的砖瓦斑驳沧桑。
“那是什么?”陈太元问。
当地那位警察瞥了一眼并未在意,事实上他只顾着怎么跟着跑了,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三官庙……就是个农村的……小土庙,香火挺旺,十里八村的……都来这里烧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