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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大宏走了大半辈子的镖,被这些绿林好汉们拦住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情。
他心头虽然不悦,但还压下了怒意,走到那些一群匪盗的身前,朝着为首的男子拱了拱手,脸上也堆起了笑容。
“在下刘大宏,见过诸位英雄。”他这般说道。
“在下胡龙云,听说过刘大镖头的名号,今日一见果真英雄。”那为首的蒙面男子,也拱手恭维道。
镖头与匪首。
按理说应当是猫与鼠一般的存在,见面不拔刀相向,便已是好的,怎会如此一副老友寒暄的模样。
这事说来奇怪,但却又不怪。
这天下行当千万,但无论哪一个行当,上至朝堂为官,下至娼妇歌姬,都有自己的规矩。
镖师走镖,为的是钱财,讨一口饭吃。
匪人劫镖,为的亦是钱财,讨的亦是一口饭吃。
为了一口饭,又不是何等深仇大恨,自然也就犯不着拼得性命不要。
道上的规矩自然也简单得很,匪人拦了镖,镖队便与他些钱财,大家相安无事,倒也罢了。而且一个地方,一伙人劫了镖,镖队给了买路钱,便不能再有其他匪人劫镖。这亦是规矩。
这个规矩刘大宏并不知晓究竟是何人在何时所定,但自他入行那天起,便有了这个规矩。
“胡大侠稍等片刻,我这就去与我家主人说道,定给诸位送出满意的辛苦钱。”
刘大宏沉声说道,朝着那为首的男子一拱手,便退到了马车前。
那蒙面男子显然也是惯匪,很是明了这道上的规矩,他站在一旁,领着手下的数十号人,安静的等待着刘大宏拿钱来送于他们。
马车内的商人早已看到了这车外的情形,他哪见过这等阵仗,自然是躲在马车中不敢出头,待到刘大宏走进,他方才凑上身子问道:“刘镖头,这伙歹人想要如何?”
“无非便是求财,大人施舍一些便可将之打发。”刘大宏回道,并且将着其中的利害关系一一陈述。
那肚子浑圆的商人闻言一愣,他的眼珠子一转,大抵也明白自己并无性命之忧,脸色也好了许多,但嘴里却说道:“我已经给过你们镖队钱了,要送我到北地是你们的责任,这钱自然也该你们出。”
看得出这商人也是精于算计之人,很快便抓住了痛脚,与刘大宏讨价还价起来。
刘大宏闻言脸色一变,其实这商人所言倒是颇有些道理,按照以往的规矩,这买路钱自然是应该镖队出。可是这一趟镖,这商人给的价钱着实太低,若是与了买路财,刘大宏与手下一干伙计,便白走了这一趟。所以他也希望这商人能体谅他的苦衷,可是到了嘴边的话还未说出。
那商人便又说道:“怎么,这钱还要我出?我看你刘大宏就是与那些歹人一伙的,你若强逼我就范,去到北地,我定然要去官府告你一状。”
刘大宏闻言,眉头皱起。
这商人无凭无据,想要让他吃下官司倒是可能性不大,只是走镖的最在意便是名声,若是落下一个与劫匪勾结的恶名,恐怕他刘大宏以后在这镖师界也没有了混头。他见这商人摆明了一副一毛不拔的铁公鸡模样,微微犹豫之后,一咬牙,还是从怀中拿出些银两,沉着脸色走到那蒙面男子的跟前,将手中钱袋递了出去。
“区区薄利,与诸位英雄,还请诸位给个方便。”刘大宏压下心底的不快,这般说道。
那为首的蒙面男子并不答他,他只是接过那钱袋在手中一阵掂量之后,眉头一挑,又将之仍回了刘大宏的手中。
“兄台这是何意?”刘大宏拿着钱袋,脸色愈发难看。
“呵呵,刘镖头真当我等是叫花子吗?随便几个破钱就想将我等打发?”男子冷笑道。
世道乱了,镖队没了生意,这劫镖的匪盗么那自然也少了钱财,刘大宏从牙缝中挤出的钱,放在平时,虽然令这些匪盗不快,但大抵也会将就收下,可如今,他们好不容易盼到一个镖队,怎能这般轻易放过。显然,他们是嫌这钱太少。
“诸位莫慌,我再与我家主人商议一下。”刘大宏赶忙说道。
其实走镖多年,刘大宏也不是没有遇到过狮子大开口的匪盗,他仗着一声武艺寻常的匪盗也不知打退过多少。但那毕竟是以往,他那时孑然一身,凭着一腔热血,虽然惜命,但却也不曾惧过刀枪。
只是现在家中娇娘在盼,孩童嗷嗷待哺,他有了牵挂,自然便不愿冒险。
这世上之人大抵如此。
不惜命者,多是无牵无挂。
有了家室,又有几人还愿做那亡命徒?
“不必了!”谁知那些匪盗却已然失了耐性,他们在男子一声令下后,便纷纷拔出了腰间的刀剑。“刘镖头看不起我胡某,那胡某要的东西便自己来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