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二皇子赶到宣政殿的时候,头上已经冒出了细密的汗珠,顾不得擦拭,跪在地上“还请六皇叔看在多年情谊的份上,饶了母后一命。”
现在,人证物证具在,已经容不得二皇子抵赖半分,看着案头那个酷似苏冉冉的小人偶被扎满了银针,二皇子的心也不免阵阵抽痛,他早就知道他们母子不是叶修独的对手,只是没有想到会输的如此凄惨。
“皇后在宫中行此巫蛊之术,扰乱人心,愧对皇兄厚望,本王如何原谅。”叶修独丝毫不提皇后娘娘投毒之事,而是用皇权,宫中的规矩来压他。
“皇叔!”听见这话,二皇子跪直了身子,“母后误信小人谗言,惹下此等祸事,身为儿子,侄儿愿代母受过,恳请六皇叔法外开恩!”说罢,二皇子夜阑摘下皇子特有的令牌,呈到案头,以表决心。
“皇儿,不可!”见到二皇子举动,皇后娘娘表现的有些激动“叶修独,是本宫要加害的你,不关阑儿的事,要怪你就怪我,千万不可迁怒他!”
皇子的令牌,是皇家每位皇子出生时,特有的印章。若是被收缴了令牌,就代表着与皇家无关,再也没有机会参与夺滴之争。叶修独就是要他们犯下大错,收缴二皇子的令牌,让他日后名不正言不顺,皇后娘娘此刻才知道叶修独的意图,满满的悔意从心头升起。
“母后,若您不在了,儿臣要这令牌又有何意义!”二皇子心态平和,好似根本就不把这令牌当成一码事。
“好一出母子情深啊!”叶修独打断了他们的对话,要知道他早就在皇后母子身边安插了眼线,若是皇后娘娘只想要加害他,可能叶修独还不会太过生气,可看着案头炸满银针的两个小人,叶修独的心思却平静不下来。
苏冉冉离开的这段日子他不一日不在思念,可是,皇后娘娘却行巫蛊之术,想要诅咒苏冉冉,这是让叶修独不能够容忍的。
“把皇后、二殿下带回凤栖宫,没有本王的命令不许任何人出入!”说罢,叶修独抬腿离开。
凤栖宫
“母后,你怎么样?”回到寝宫,皇后娘娘就瘫软到凤塌上,二皇子很有眼色的为皇后盖上毛毯,退至一旁。
“都是母后连累了你啊!”皇后娘娘擦拭眼角泪花。
“都是儿臣不好,没有早日与母后说明情由。”看见皇后娘娘如此难过,二皇子也不好在责怪什么,只是一个劲的往自己身上揽责任。
“母后糊涂了,你六皇叔在外征战多年,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着了芬儿的路呢,看来都是他设计好的。”皇后娘娘啜泣道“只是你不该交出令牌,若不交出令牌,你就是名正言顺的皇子,等你父皇驾崩,你就能继承皇位,量他叶修独也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母后,你觉得六皇叔能让我登上那个位子吗?”二皇子一阵苦笑,“我们都低估了六皇叔!他是千年难遇的政治家,没有人能在他手里讨到便宜的。只是母后,你真的不该那般诅咒六皇婶,她是个非常善良的姑娘。”
“善良?呵呵……”听见二皇子夜阑提到苏冉冉,皇后娘娘的笑声有些刺耳,“若不是她,叶修独的腿怎么会痊愈,如果他还瘫在床上,又怎么能来和你争这个天下!”
“母后!”皇后娘娘的话让二皇子不敢相信,这还是他当初那个心地善良,连蚂蚁都不忍心踩死的母后么,为什么会变得如此陌生,难道权势真的会让一个原本善良的女人变得如此狰狞,会迷失方向吗?
“母后,要是没有六王妃,也许皇叔的腿不会好,但是您儿子的眼疾也根本没有办法痊愈!”二皇子此刻只想要叫醒皇后娘娘,换回她应有的良知。
“皇儿,为何一提到苏冉冉你要如此激动啊!”皇后看着情绪激动的二皇子“你从未如此和母后这样说过话,告诉母后,你是不是喜欢那个苏冉冉啊!要知道那可是你的六皇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