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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桑把死透的两头猎物扔在厨房一角,他进卧室去看穆木,发现他像猫一样把身子蜷缩成一团,两手捂着肚子躺在床上,脸埋在被褥里。
在睡觉吗?洛桑轻轻把门关上,在做饭的同时尽量不发出声音。
剥掉兽皮将血淋淋的整头猎物串上烤架,点燃火堆开始烤,再把摘来的果子倒进篮子里,去院子里打水清洗。
洛桑手脚麻利的做完了这些,他又进屋去看穆木了,就算穆木在睡觉洛桑也能一声不吭的呆在旁边盯着他看几个小时,看着他翻身、扭头、无意识的轻轻咂嘴,就好像在看最好看的一部电影。
洛桑轻轻掩上房门,等靠近床边才发现穆木已经醒了,正睁着眼睛看着窗户外面,额头上覆着一层细密的汗。
“怎么流了这么多汗?”洛桑在床边坐下,颇有些担忧的伸手去摸他的额头,以为他又发烧了。
“做噩梦了。”穆木轻描淡写的拨开洛桑的手,其实他一直都没睡着,只是被自己用木柴毒打一顿的肚子痛的受不了,才不得已躺在床上的。
“梦见什么了?”洛桑随口一问。
穆木的眼珠子瞄了过去,“你。”
洛桑垂下了眼睛,穆木则勾起了嘴角。
洛桑不高兴,他就高兴。
肚子还是在疼,穆木便懒懒的躺在床上不想起来,因为怕被洛桑看出异常来,所以他不敢摸肚子,便翻身用被子卷住自己,继续蜷缩着,这样好受一些。
而被穆木一而再再而三的打击了的洛桑很快就稳定了自己的情绪,除了继续对穆木好,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两人一个躺着一个坐着,洛桑把穆木的手抓过来玩,穆木的手白皙纤细,因为常年拉小提琴的缘故所以按琴弦的那几根指头上有着一层茧,洛桑觉得若没有这几个茧子穆木的手就完美了,便总想着用磨甲石把那些茧子磨掉,却一直遭到穆木的拒绝。
长茧比较好,这样按弦久了不会痛,穆木还想着回地球继续拉琴呢,应该说除了这个他没有其他的特长了。
洛桑看穆木的手指甲有些长了,便问他:“我帮你磨甲?”
穆木裹着被子蜷着身子,绷着脸忍耐着腹部的钝痛,理都不理洛桑。
洛桑当他默许了,他在橱柜里翻出磨甲石,这磨甲石很粗糙,是兽人专用的,雌性的指甲比兽人的软很多,用的磨甲石也相对平滑。
先凑合着用吧。洛桑宽厚的大手小心的捏着穆木细长的手指头给他轻轻的磨起指甲。
动作特别轻柔的磨完了十个手指甲,洛桑挪到床尾把穆木的两只脚从被子里掏了出来,又小心翼翼的给他磨起了脚趾甲。
“啊!”细微的疼痛传来,穆木的脚趾缩了起来。
“抱歉!”不小心用粗糙的磨甲石磨到穆木脚趾头的洛桑连忙道歉,他抬眼去看穆木,发现他的脸色很差。
穆木脸色差倒不是因为脚趾头被磨甲石给磨到了,而是因为腹部的钝痛,他终于明白女人来大姨妈时为何心情总是不好了。
要是让他每个月都肚子不舒服上一星期,他绝对要拿西瓜刀砍人。
洛桑并不知道穆木脸色差的真正原因,他以为他把穆木给弄痛了,看着穆木那根被磨甲石磨红了一小块的脚趾,洛桑毫不犹豫的张嘴含住,试图用舔的方式来帮穆木缓解疼痛。
穆木被洛桑突然的动作给吓到了,用被子将自己裹成蚕宝宝的他抬头去看床尾,只见洛桑含着他的脚趾用舌头一下一下的轻舔,暗金色的眼眸略有些不安的看着他。
这狗东西真的好变态。穆木懒懒的倒回床上,没精力去在乎了,洛桑喜欢舔他的脚就舔去吧,反正这具身体已经被他玩遍了,不差这十根脚趾。
穆木没骂洛桑,洛桑反而因此察觉到不对劲了,穆木似乎没什么精神,是身体不舒服吗?还是因为……心里不舒服?
洛桑犹豫了一阵,选择不询问,他吐出穆木的脚趾,继续帮他磨指甲,只是动作更加的仔细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