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老毛病了。一会就好。”宁彬又咽下一口水继续说道:“当我们擒获那群窃贼的时候,惊讶得发现他们的食量大的惊人!十来个人一天之内吃光了一个排的口粮。
如果再晚发现几天,估计这点军粮就被他们消灭殆尽了。
虽然这群可恶的窃贼又杀人又偷粮,但我却没有处决他们。因为他们大多是些十来岁的孩子,里面年级最大的也不过二十。从他们口中我们才得知,这里原来就是我们一直都十分惧怕的未来尽头!
真相传开后,恐惧的情绪在军队中蔓延开来。愤怒是大部分人的第一反应,他们不知为何会被虚纪元指派到未来尽头,这个人间地狱。军心如群蚁溃堤般一发不可收拾,数个师团在大军寻找安身之所的行进途中,一损失过半。
机械军团是第一批率先逃跑的,他们带走了所有的机械装备,留下的只有写笨重无法带走的重型武器。剩下的大军只能毫无方向和目标的徒步前行。
而最糟糕的还在后面,每天早晨当人们醒来时,都会发现自己的军队里有人毫无征兆的失踪。所以军队改成白天休整,晚上行军。而更可怕的事情也随之发生,那些失踪的人并不是像之前那样的逃跑者,而是被流亡在外的饥饿的人给杀死后悄悄拖走。
所有人都意识到,如果在这样下去,这支军队最终很可能就被这样蚕食殆尽,消失在未来尽头的地图之上。所以作为当时最高指挥官的我被冠以渎职的名义被撤职。作为惩罚,我被独自流放到荒野,去寻找有可能给大军的栖身之所,这个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其实就是个幌子,目的是杀一儆百,试图逃避的弱者将被以此方式终结此生。
被大军遗弃后,我独自在荒野中度过了第一个恐怖的夜晚,我以为我的生命会在此终结,就在我最无助的时候,那几名被我释放,随后一直尾随大军的窃贼救了我的名,并将我带到一座被遗弃的城市边缘,但听说我还要深入荒野去通知大军,擒贼便纷纷劝阻我放弃这个危险的念头,那绝对是条有去无回的不归路。可我却一意孤行,不管以后是死是活,我宁彬绝对不能背负着那样屈辱的骂名存在于世。最终窃贼沮丧的离我而去。
而我再次独自踏上之路,这一路可不再那么幸运。
虽然窃贼们将如何避免与荒野流人相遇的方法告知了我,但我还是在某个午夜与他们相遇。反抗是我当时生存下来的唯一希望,可势单力薄的我不可能战胜饥肠辘辘的三名荒野流人,最终还是被他们击倒并活生生啃掉了我的一只手臂。
在那个绝望地时刻,我看到不远处的黑暗之中好像有几双眼睛一直在盯着我。随后荒野流人停止了袭击,帮我止血后我带回洞穴,作为备用储藏了起来。第二天早晨借着从洞顶射下的阳光,我发现洞内居然还关押着六名虚纪元军团的人,他们身体上都各有残缺。
我算是里面意识最为清醒的一个,在其他人的协助下,我成功的将他们他们的绳索解开。我们七个人趁流人们呼呼大睡之时,逃离了洞穴。
为了在赶上大部队之前不再被流人袭击,我们在离开洞穴前将流人邋遢的衣物披裹在身上,伪装成流人的模样。这个异想天开的想法,居然让我们成功蒙混过关,几次死里逃生。
我们利用流人白天休眠晚上出洞的规律,白天偷偷潜入洞内去搜寻流人们所储藏的野果及野兽残骸来消除饥饿。意外的从数个洞中解救出数十名军人,随着队伍越来越庞大,我们不再惧怕流人,甚至有时将流人收编进我们的队伍中,让他们为我们带路并传授我们野外生存技巧。
在经过了将近大半个月的长途跋涉,我们终于赶上了主力军队,那时我的队伍人数已将近两百人。而主力军队的实力却日渐锐减。我的传奇经历对于身处恐惧中的军队,完全是一剂兴奋剂,点燃了所有人求生的本能。随后我便拿出一路上所描绘的地图,将城市的具体坐标告知军官们后,迷茫多时的他们像看到了曙光。在众人的推举和拥戴下我又重新坐上了最高指挥官的位置。
而这一坐就再也没有下来过,因为我们都学会了面对现实。在随后的日子里我们开始巩固这来之不易的势力范围,商讨如何可持续发展的计划。在第一座废城站稳脚跟后,我们逐步向走边的废弃城镇扩张,让许多流离失所的城市野人回归正常生活。
但有一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我们,也是所有人唯一不安的地方。
未来尽头之所以会变得如此混乱的原因,是由于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爆发一次纪元重叠,我们称之为归元。
“归元?我瞎编骗黑人族长夫人的话居然成真了。”一直在一旁偷听的孙小胖突然咋呼了起来,打断了宁彬的回忆。
“来人,把这个死胖子给我扔出去!”宁彬突然恼羞成怒的喊道,门外的两名高大的灰袍禁卫军,把孙小胖像拎小孩似的丢了出去。
“抱歉,易怒这个老毛病看来也没法改了,医生说这也是咳嗽的主因。”情绪渐渐平复下来的宁彬,看着笑了笑继续说道。
“就在这一切都看起来都那么顺利的时候,一场虽然有所准备,但突如其来的变革打乱了我们所有的部署。
上一个纪元的我们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