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忠霆察觉到她的异样，再一次开口了，“你今天该不会是拿着录音笔来录什么的吧？”

“还不是为了找到真相，好让我更有底气打渣男。”方晴也不避讳他，反正他人确实不错，跟他聊聊也没什么。

邵忠霆轻挑眉，道：“还在因为上次我拦住你的事耿耿于怀？”

“是。”方晴十分诚实地点了点头，但是带着些开玩笑的语气，继续道：“所以我要找到可以收拾他的理由。我可不想半路再杀出个程咬金。”

这句话意有所指，言外之意就是邵忠霆多管闲事。

邵忠霆露出抹浅笑，他知道她这是在开玩笑。两人现在的状态，可以成为朋友的吧？

方晴别过脸看向黑漆漆的窗外，语气有些失落和迷茫，“邵忠霆，我好像越查越理不清了，总有些事情想不通，怎么办？”

“那就歇会，说不定在某个时间，它突然就通了，力所能及就好了，你越揪着反而会更让自己烦恼。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的好。”

其实他是想说，逝者已矣，生者如斯。

那晚在诊所，她和顾子亦的对话，他多多少少了解一些，大概意思就是某个人死了，方晴认为那个男子，也就是顾子亦害死的，所以她一时失控才会有那种反应。

他原本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的，他们的事跟他一点也搭不上边，而他也不想管，可是那一晚见她抄着椅子砸向顾子亦的时候，他的腿就不自觉地往前面冲去了。

也就是这样，两人才有了再一次的对话与打量，以至于明明过了有几天的时间了，到了第二次意外碰面的时候，两人都认出对方。

方晴没有再说什么，沉默了一小会后，只听她缓缓道：“那我就暂时歇会吧。”

确实，她能做到的只有这些了。但是顾子亦那边，她肯定还是去问个明白的，她只想知道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