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ri的暖阳,娘俩甚是惬意。
这时从前面的小路上,走来一人。爱晓梅抬眼看去。正是刚才在林间遇到的白衣老者。爱晓梅对那老者温柔的笑了笑。
那老者却径直走到她们身前,步履甚是矫健。爱晓梅以为那老者,也想坐到长椅上歇息。忙和老太太向边上让了让。
哪知道老者却并不坐下,而是微笑说道:“这才一会的功夫,我们就遇到两次。也算是有缘分。这里就是我的住处,两位若不嫌怠慢,请到家里去喝杯热茶可好?”说着一指旁边别墅的大门。
老太太见这老者比自己大多了,见他客气相邀,忙也客气的推辞道:“老大爷,我们是来游玩的,在这歇息一下就走。哪好意思麻烦您老。您老回家吧!不用和我们客气。”
那老者却捻着胡须笑道:“我平时也就一个人,闷的久啦!刚才在林子里听你劝导女儿,颇为睿智。还好我老头子懂些相术,顺便帮她看看前程。我这可是不收费的,你们不用担心被骗。”说完呵呵的笑了起来。
老太太听说他能看相,顿时来了兴致。怕女儿推脱,忙站起来笑道:“那就打搅您老了。”
老者点头笑了笑,转身向门口走去。老太太麻利的跟在后面。爱晓梅见她妈都跟着人家进门了,只好把刚拿出来的吃的喝的,又收拾进背包里。急忙跟上自家老娘。
待进到院子里,见里面竟有用树枝围成的篱笆,圈成一块块菜地模样。要不是这别墅异常气派,单看这院子倒有些农家风味。
这时从里面迎出个,和老太太年龄差不多的老头。穿着颇为规整,倒似是工作人员。他似乎看到生人跟进来有些吃惊。
但还是对老者笑道:“老爷子,茶刚刚烹上。您是在屋里喝,还是在外面喝?我瞧着外面的阳光挺好。”
老者笑道:“就依你吧!晒晒太阳也好。”
转身又对老太太母女笑道:“先请屋里坐坐,等他张罗齐备了,我们再出来也不迟。”
别墅的客厅,布置的也说不上豪华。但有一股浓重的书香味。让人不由的肃然起敬。客厅里没有沙发,只是清一se的传统桌椅。颜se都是暗红se的,也不知是不是红木的。正中墙上挂有一横幅书法,字体也不是今人崇尚的草体,密密麻麻的写满了毛笔字。
爱晓梅在就坐前看了一眼书法里的字,见书题竟是陶渊明的‘归去来兮辞’。
心里腹诽:‘在这么个优美的风景区内隐居,住着豪华别墅。和陶潜的隐居可大不一样。’
心里虽如此想,但脸上还是笑着对老者不住的道谢。
老者端详了爱晓梅一会,对老太太笑道:“我姓周,今年八十一了。你们都叫我周老爷子吧!我在这里住了好些年了。平时和家里的几个人也没什么话说。适才在林子里,听你说的如此悲观。就忍不住的为你女儿相了一面。”
老太太有些紧张的问道:“周老爷子,我也就不和您老客气了。您看我们家姑娘的面相,好还是不好?”
说完惴惴不安的看着他,唯恐他说出个凶兆来。爱晓梅虽有些惊奇,但心里却淡然多了。朱红就擅长相面,有什么不好,怕早就出言提醒了。
周老爷子对老太太挥挥手笑道:“老妹妹,你别紧张。你姑娘血统高贵,就是有些挫折,那福泽也是一般人难以相比的。你大可以放心。”
爱晓梅听他如此说,对这周老爷子不由的刮目相看了。能从她的面相看出出身来历,这道行比朱红要强多了。
老太太却一哂道:“这年月谁还讲究什么血统。特殊时期时,就因为这出身,她爸受的罪,三天都说不完。我们姑娘从小就跟着我们吃苦,直到现在也没着落。这福泽还能好到哪儿去?”
周老爷子却摸着胡须微笑道:“俗话说,先苦后甜。你们这辈是因为社会变革造成的,吃苦受罪,那都是循环下来的定数。现如今太平盛世,可不就要重新萌发生机。你女儿以后的福泽大的很呢!就是目前有些磨难,那也是暂时的。你就等着享她的福吧!”
老太太被他说的高兴,但还是忍不住问道:“这孩子的姻缘还好吧?我瞧着她最近心灰意冷的,怕是…”
周老爷子看了爱晓梅一眼,语带机锋道:“一切随缘莫强求,听从你内心的意愿就够了。”
说着又对老太太笑道:“她的姻缘却面临多重选择,无论怎么选,都是好姻缘。只看她本人的意愿。”